第(1/3)页 夏初七呼吸不畅,心里头直骂范氏个神经病! 谁稀罕着她家男人了? 妈的! 不过,好歹她是在红刺里训练过来的,哪怕生了重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拼着一口气儿,她攥住范氏的手腕,哑着嗓子厉声低喝。 “泼妇,你他妈在找死?” 范氏手腕一痛,尖叫了一声儿,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怎地不结巴了?你是谁?” 那天夏初七回村的时候,范氏只瞧她眼神不对,现在更是觉着她像变了个人儿似的,不仅说话利索了,出手还变得这么厉害,就连说的话也夹杂着非时人该有的腔调,着实令她惊惧发憷,几乎立马就联想到了神神鬼鬼的东西来。 “你个贱小淫儿定是妖精附身了!怪不得我家兰秀才被你迷惑住。我,我得让爹爹请了法师来捉了你……” 又是她那个做县令的爹? 夏初七心里头冷笑,奸恻恻地凑近了她。 “警告你,别惹火了老子。要不然我让兰秀才休弃了你!哼!” 范氏瞳孔一缩。 “我家相公,他才不会休了我。” “不会?!” ;一;本;读,小说 yb+du 夏初七冷笑声声,“范家嫂子,你恐怕还不晓得吧?兰秀才他本就钟情于我,之前是他约了我在村东头的皂荚树下见面,说要纳了我回去。我被浸猪笼也是他潜入水底救我上岸,我两个的感情……” “你胡说!” 怀孕女人本就小气,范氏又是个心气儿高的,哪里听得这话? “你个贼囚根子烂淫妇,老娘掐死你……” 范氏本就是个泼的,与她撕扯起来全是拼命的架势,夏初七呛得咳嗽下,手腕反转扣住她,正待翻身而起,却听见范氏见鬼一般啊了一声,眼神直勾勾盯住她的脸。 “你的额头上!好啊,贱人,你原就是朝廷钦犯对吧,结巴也是假的?哼,我要告诉我爹……” 想来夏草之前将额头上那个“贱”字用刘海遮得极好,村人都不知情,而范氏与初七撕扯时,竟恰巧将她刘海拂了开来。范氏是兰秀才之妻,县太老爷的庶出女儿,大抵还是有些见识的,看她的眼神儿夏初七就觉得要糟,正琢磨着办法,一个人影突然踹开门儿冲了过来,二话不说,老拳一挥,重重砸在范氏的身上。 来人正是兰大傻子。他性格软弱,长年在村子里被人欺负,范氏嫁过来这么些年,还从没有见过他愤怒成这副模样,惊惧间护着大肚皮就哀哟连天地叫唤起来。 “大,大兄弟,别,别再打了,嫂子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她喊得可怜,傻子却像吃了火药,根本不理会她。 “坏人,你是坏人。欺负我草儿,我打你!打死你……” “啊!大兄弟饶……啊!杀人啦……救……” 鼻子口腔被揍得鲜血溢出,范氏一下捂嘴,一下捂肚子,一下护眼睛,完全没有办法招架。夏初七见这情形,怕傻子把人给打死了,赶紧阻止。 “傻子!快住手,你要打死她了!” “不!我打她,就是打死她!她欺负我草儿!她不是好人!” 傻子长年做农活,人长得高大粗壮,力气也大,几个拳头砸下去,范氏就哀嚎着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儿。他也不管范氏死活,收回拳头就变成了一只邀宠的小动物,狠狠抱住夏初七,开心地咧着大嘴反过来安慰他。 “草儿,我打她了。你不怕,没事了,没事了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