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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博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知道这个人？”

    “没见过真人，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去年天沟村那边生一起屠村的惨案，当时我跟吴教练前往找人，恰好遇上。疯狗祥是卖家，还有一帮买家的人。买家那边请的都是在国外活动的一些雇佣军，那帮人杀人不眨眼。谁给他钱，不管老人小孩子，妇女儿童，全部都会灭口。”

    韩博凝着眉不说话。

    “疯狗祥这个人后来我了解过，他是西南的大毒枭，这些年来不管是国内还是亚洲好一些国家的毒品都是他提供的。只是这个人不简单，听说这些年来，见过他的人不多。每次进行交易，不管是大交易还是小交易，几乎不由他亲自出面。”

    疯狗祥是一个谨慎的人，或许每一场交易他都参与，只是乔装打扮混在里面当手下。这种情况，即使能够将他的窝捣破，同样抓不到人。

    狡兔三窟，像疯狗祥这种人，起码有十几个窝。

    只要不把他抓住，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

    韩博沉吟半晌说道：“上次我们抓到的人叫陈青山，据说是疯狗祥的得力助手之一。对他进行审讯，他交代说就算跟他疯狗祥身边快十年，都不敢肯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疯狗祥。按陈青山所说的，疯狗祥每次出现都以另外一个面目。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去计较到底哪个是疯狗祥。”

    苏哲眉头皱了下带着疑惑问道：“可是疯狗祥这么多分身，那他们怎么相信他是疯狗祥派来的？”

    “根据陈青山交代，每次交易开始前，疯狗祥会亲自制定一句暗语，而且只跟负责交易的人说。然后与接头人见面后，暗语对上，再看过信物，就不会是假的。”

    “暗语？难道这暗语会经常变？”

    韩博点点头：“疯狗实的狡猾可不是一般的狡猾。陈青山说过，这些年进入交易有十几二十次，但是暗语同样是每次都不一样的。而且这个暗语并不复杂，有时候是‘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有时候也会是一三五七九，另外一边的就是二四六八十。更让人无法猜出来的有时会是某部电影，接着对方说出主角或者配角的名字，不然就是一句歌词，接应那边的答出原唱者。”

    苏哲悄悄抹把汗，不知道疯狗祥是名大毒枭，他都怀疑会不会是经常玩糗事百科或者什么电影人。

    听起来很随意，却是疯狗祥谨慎的一面。

    既然是交易暗语，不可能每次都使用那个，换来换却才会让人防不胜防。

    摸着下巴思考片刻苏哲问道：“冒昧问一下，我们安排的人如今有没有接近疯狗祥了？”

    “没有。基于保护原则，到底是谁我不能透露。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有些程序必须是这样走，希望你不要在意。”

    苏哲不会计较这些，他们能够将卧底派进去，对方也有可能派卧底混进警局。《无间道》的剧情可不是随便编出来的，现实生活中总是会有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三天。”韩博说道，“陈青山被抓，缴获一批大毒品。但是陈青山的口供交代他们原本有两单大交易的。如今被我们巢破一单，另外一单这几天估计也要开始了。根据线人报料，这批货疯狗祥那么急着出，所以三天内他们必定会铤而走险。”

    富贵险中求。

    疯狗祥这种人从来都是与牢狱之灾对着干的，选择在这种关头出货，除了是等不及，极有可能是想挑衅权威。

    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即使交易再次失败，没被抓住，下次还会继续。

    “第二批交易的负责人叫谭福，他跟陈青山一样是疯狗祥的得力之手。这些年来，我们的队员与谭福交手过好几次。说到狡猾，跟疯狗祥如出一翼。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们都怀疑谭福是不是疯狗祥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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