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个声音-《殡仪馆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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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爷爷一把抓住我的手,:

    “建民,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怨气依然没有散去吗?难道你要看着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吗,如果要偿命,我这把老骨头跟着你走?…,

    ,…,

    爷爷猛然间向墙上撞,我一把拽着他,随后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地上。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全家人象陌生人一样望着我。

    我搂着哭泣的母亲,望着倒在血泊中尸体一样的二叔,又望了望躺在地上装死的二娘。

    随后几个警察走了进来,一个胖胖的警官说:

    “这怎么回事,谁报得警,二娘象遇见神灵似的,瞬间从地上爬起,跑过去指着我说:“就是,,,就是他冰冰,把我男人打死了,你们快把他抓走。

    那胖胖警官反感的望着她说:“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随后她蹲地上,试了试二叔的呼吸,用对讲机喊道:“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城区巡逻中队二分队,西普口12户家中有人受伤。。请迅速联系救护车。

    随后几个警察提着我的胳膊,我把拽了起来。

    我母亲抱着我不松手,父亲此时已失去了他惯有的冷静,他说:“警察同事,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处理,不麻烦你们了。

    二娘这时候才从恐惧中走出来,撒泼说:,这x养的野孩子,他打死我丈夫,你们敢不抓他,我就到市公安局上访,我父亲是阳北市报社的领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们局长打电话,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爷爷和四姨四姨夫也恳求胖警官:“别把我带走,说这是家庭纠纷,不是什么事,自行处理。

    胖警官一副坚定的神情,“你看人都伤成这样,还家庭纠纷呢,家庭纠纷有打成这样的吗?

    他说完话,我就被两个警察押着上了警车。我坐在车里望着母亲那痛不欲生的样子,父亲和爷爷无助的神情。

    我咬着牙勉强地笑了笑,等警车缓缓开动,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后,我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胖警官嘲笑地望着我说:“你也有脸哭,你打人的时候怎么不哭,现在知道害怕了,我望着银色发亮的手铐,拭干眼角,:

    “我害怕,我害怕什么,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说得话显然出了胖警官的意料,或许在他得印象中,我应该在此时说些软话,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满足他们高高在上的自豪感。

    胖警官扬手给我一巴掌,他那张肥手结实而有力,打的我眼冒金花。

    挣扎着想要反击,却发现自己愚蠢之极,我象一个被绑着四肢的羔羊。在警车内被那几个警察一顿暴打,我被反拷在颠簸的笼子里,送到西普口派出所。,…,

    那胖警官下车后,和派出所的一个瘦高个值班的民警一阵寒暄,把我从车上提了下来,将我关到一间狭小的笼子里。

    第二天一早一个高子警察,把我带到派出所东侧的一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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