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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嫮生到底受过林开愚亲自教导，听到以后也起了好奇心，接过书翻了一遍，一篇篇点着问，问到《liebesgaben》时，顾墨笙笑了笑，接过书阖上，咳了声讲：“嫮生，我要是解释给你听，你会说我不正经的。”

    林嫮生侧了头看他，两只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养了满天的星光。

    顾墨笙本来是不打算念的，可是叫林嫮生拿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的感情一下子涌了上来，还不等林嫮生反应过来，就听顾墨笙抑扬顿挫地先念了德文，随后又念了中文：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顾墨笙只念了第一句，林嫮生就反应过来，所谓的《liebesgaben》就是《邶风·静女》。《静女》是一篇先秦时代邶地民歌，写的是情人幽会，互赠信物，就是一首情诗。叫林嫮生几乎坐不住，一下子从床边弹了开去：“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顾墨笙按着肩膀上的伤口笑：“我说过我要是念了你会说我不正经的。”

    这个人怎么恶人先告状啊！这个是林嫮生第一反应，可是他好象也没说别的，她反应这样大，叫人看见岂不是显得她心虚。所以面孔红着又挪回了床边坐了下来，转着眼睛看着旁边讲：“我要回去了。”

    顾墨笙嗯了声，也不问她明天还来不来：“我叫司机上来送你。”林嫮生想了想，点下头。

    林嫮生一回到家里，才踏进门就收着吴妈的眼神，意思是叫她小心，太太正发火呢。林嫮生比了个晓得的手势正要上楼，才踏上楼梯就叫林开愚和章丽娟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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