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头青骡拉着一驾小小的马车,正自北往东的驰过来。 马车上深紫色的轿帘低垂,车头上歪着一个抱鞭子的车夫,在瑟瑟北风里将头缩到破毡帽里,好像是要睡着的困顿样子。 与这辆骡车相比,自东往北迎面而来的马车,却豪华、富贵、大气、威风得多。 驾辕的是八匹白色的高头骏马,马车是白的,轿帘是白的,其余车轮、车辐、拴马的缰绳乃至驭马的雪衣少女一身服饰都是白色的。 整套马车不但白,而且新,新白得干干净净,白新得一尘不染。 “搜狐泊”的路面极其狭窄,当小骡车驰近那架豪华白马车时,蓦的有两匹健马从东边疾驰过来。 两匹健马一前一后,八蹄翻飞,踏得泥花乱溅,而马上的两个骑者都用厚重的风帽遮掩着半边脸,只能看清是是一男一女,女的在前,放马狂奔,作风霸道。 眨眼间,两匹马已经追到了骡车的侧近,看情势似乎要在两驾马车错车之前赶超穿越过去。 两驾车相距尚有丈余,二名骑者突然齐齐地打了个口哨,在北风里传出很远,而且随着这一声口哨,两个人一起向这驾行进中的骡车出手。 事发突然,车头上抱鞭子的车夫尚来不及睁开惺松的睡眼,攻击已到 抢在前面的女骑者手上蓦然闪出一柄五尺长的雪亮长刀,闪电一般向骡车上的轿棚斩下去! 落于后方的一名男骑者袖子里掉落一支两尺余的短剑,眨眼间就由骡车的背后攻了十余剑! 北风呼啸正紧,天空阴云四布,一场大风雪转瞬将至。 就在袭击几乎就要得手的那一刹那,银色马车里响起一声轻轻的咳。 咳声,像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音符,轻轻地从豪华雪色帘幕深处幽落出来。 咳声也是命令,两名奔袭者马上勒住了战骑,停刀顿剑,不敢稍动。 雪色轿帘深垂出轻轻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突派’掌门‘凤尾香罗’薄姑娘、‘缩派’掌门‘碧文圆顶’夜先生,不愧是相父座前最得力的干将,这么精彩的联手袭击可能整个‘京师’都不多见了罢?” 车中人只不过说了这寥寥数句,已经微见喘息,似乎体力不支,大病新愈。 发出闪电快刀的“突派”掌门“凤尾香罗”薄几重道:“多谢谬赞,轿中可是‘守缺公子’温少爷么?咱们‘三十六派’虽是一向与大公子少见,可是倾仰很久了!” 使出快剑的“缩派”掌门“碧文圆顶”夜深缝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擅辞令。 “是你们逼我的,我不想的。”轿中人道:“这里的事由我处理,两位请便吧。”他的声音虽轻、气息虽弱,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有令人莫敢不从的威仪。 薄、夜二人对视了一眼,不敢有违,两匹快马载着各自主人向“京师”方向直驰下去,急骤的蹄声很快沉寂下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