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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萨后知后觉的一拍脑袋，难怪他提前接触对方员工的时候，那些员工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话，原来是待价而沽啊？

    当然，凯萨和这几家公司不论怎么竞争，都算间接做了件善事。

    起码雅达利陆陆续续被裁掉的人都没有失业，有飞西雅图的，也有出门左转的，反正一个个出了雅达利大门，拎着包直接就奔下家去了。

    直到八三年的五月，《天使在人间》都开拍了，雅达利已经解雇了大概两千人。

    有财报显示，雅达利从八一年一月至八三年五月，共计损失五亿四千万美元。

    雅达利的仓库里堆满了卖不出去的游戏卡带和主机……这些积压产品就算超低价清库存都没人买不说，雅达利还要为这些垃圾支付高昂的仓库管理费用。

    早就引咎辞职的雷·凯萨，已经在家里颓废了两个月了。

    今天他心血来潮，喝着啤酒吃着昨晚的冷披萨，打开电视机一看，转到MTV游戏频道。结果一口啤酒就喷在了电视屏幕上。

    雅达利正式宣布，将之前尘封已久的五百万盒各种滞销游戏卡带、两百五十万盒《星球大战》游戏卡带以及其他一些卖不出的主机或者其他货物一同碾碎，送往新墨西哥州的阿拉莫戈多垃圾填埋场当作废物彻底销毁。

    电视屏幕上，通过记者的镜头可以看到，一辆辆叉车正通过电梯把整箱的“雅达利垃圾”装入几辆巨型的渣土车。

    雷·凯萨的眼泪在那一刻终于失控般的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立即被他用袖子擦掉，他想多看两眼雅达利的产品，因为这可能是最后的画面了。

    然而，泪水决堤般的把视野和情绪全都挡住了。

    他只能无声的哭着，等着屏幕任泪水不断涌出，嘴里不停地灌酒。

    咚咚咚……

    听脚步声，貌似不等雷·凯萨开门，敲门的人已经进来了。

    “不甘心？”凯萨发现雷先生已经颓废到都懒得锁门了，他便理所应当一样的缓步从门外走进这间廉价公寓。

    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即使只听声音也能让雷·凯萨认出来是谁，即使碳化了，也能让·雷凯萨认出几块，那一定是凯萨·冯·劳伦斯·李。

    雷没有转身，他不想让对手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就在他正想用什么姿势偷偷擦掉眼泪的时候，他听到凯萨·李笑了。

    “怎么？还想偷偷擦掉眼泪？自己为之奋斗半生的公司进入末路了，还不能哭两声了？谁还能笑话你是怎么的？”

    雷先生听这话哪能忍，他不顾眼中的泪水被敌人看到，愤而转身。却看到了凯萨·李那张真诚而又温和的笑脸，他愣了。

    “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吧，我真的很忙，没时间专门跑来欣赏对手的窘迫。”

    “你要知道，我从没把你或者雅达利当过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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