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浇满溉待万紫-《堪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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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脸,醉轻尘站在一旁看清越给渔夕梳好了头发,又是一阵好笑。师父梳的那个发型,简直就是奇丑无比。一堆头发窝在脑勺上,插了一朵小花。后来,清越觉得并不满意,就索性全都松开,给她梳了另外一个发型,看起来像芙蓉髻。
这下,醉轻尘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了。像他这么一个有品位的美男子,怎么可能不会梳头发呢?
果然,清越回头向醉轻尘一笑,正色道,“从今日起,不光要把之前我教你们的武功医术易理兵法学起来,还要随我去仙山采药。”
渔夕见他已在收拾包裹,好奇道,“师父,要走的这么急么?”
清越一边叠着两人衣物,一边说道,“时间紧迫,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三人辞别了庙里的师傅,渔夕走到门外,对着寺庙磕了几个头,这才离开。
醉轻尘看她磕头,不明所以,也跪着忙磕了几磕,三人这才一起下山。
路上听着去采药,渔夕与醉轻尘又开始拾起前段时间所背的药典,你一句我一句背起来。
“附子,又名五毒。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
“千里光,又名九里明。味苦,性平,可解热毒。”
“沙苑子,补肝,明肾。味甘,性温。”
“六月凌,味苦,性寒,行血通经,散淤。”
“厚朴,味苦幸,性温。温中下气,平喘。”
“.........”
等两人背的差不多了,清越忽然调转马头,向城内走去。转身笑道,“光背药典是没有用的,你们还都不认识药材。”
醉轻尘不解道,“师父,我们不是马上要去认识药材了么?”
清越想了一想,笑道,“先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醉轻尘一听这话,高兴起来,叫嚷道,“师父,我想吃肉。这些天,馒头斋饭都给我吃的好没力气。”
清越摇头笑道,“素食静心。”
马车进了城门,迎面可见一路红墙碧瓦,小楼林立。青山屋背,流水阶下。可谓十里深窈窕,万瓦碧参差。更缀以春风酒旗,枣花飘香,茗碗泛乳,一鞭
春色,令人心醉神迷。
清越停好马车后,立在进门处的石阶道,“既然跟了这么久了,就出来吧。”
清越说罢,并无人影。
“这哪里有人啊?”醉轻尘与渔夕往后探头探脑,也未看到有什么人,转而又疑惑的看着清越。
清越哈哈一笑,拉着两个小童,往上走到二楼处的一张朱漆方桌前,自顾的坐了下来。笑道,“你们两,想吃什么,自己叫。”
渔夕对吃食不甚注意,随便吃点儿果蔬也便能饱,并无特殊要求,也就没吭声。醉轻尘吸着鼻子闻了一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穿着蓝色布衫,摇晃着袖子,正拎着一壶茶水,呆呆的立在一边。瞧他两眼无神,眉宇间满是灰暗破败之气。
渔夕瞧得奇怪,说道,“这个伯伯怎么看起来像是没有睡好?”
醉轻尘眼看他将水杯溢满还在注水,嘻嘻笑道,“伯伯,水溢出来了。”
那人浑然不闻,犹在继续填水,热水顺着桌子流到了他的衣摆上,滴落在他的鞋面上,他依然是毫无知觉般。
渔夕笑了一笑,忽然望向清越道,“师父,是你做的药人么?”
清越不屑道,“本君才不屑于这种手段,下毒么?还下这么阴损的,也不怕遭报应?”
醉轻尘见这人呆头呆脑,和他点了几样菜,他也不动。摇头大声喊道,“老板,点菜,点菜!”
渔夕再看那人,只见他脸上流露出迷惑之色。渔夕猜测不透,只看清越拿了杯子里的水,对着风口一直吹,吹了好一会儿,又将手指放在里面试了试,趁
那人不注意,迎面泼了上去。
那人被清越泼了一个激灵,愣了一下,摸了一把脸,愠怒道,“你这客人,怎么乱泼水?”
渔夕再看那人,眉宇之间那股灰黑之气已荡然无存,也觉得此事匪夷所思。这时,被醉轻尘叫来的另外一店小二也赶了过来。一见此情形,拉着先前那倒
茶之人低声道,“李公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啦,还是赶快向这位救命恩人致谢吧,要不然你的小命怕是早丢了。”
李公子还在茫然之中,那小二便将醉轻尘所摆的饭菜全都用方盘呈了上来。客栈里原本喧哗热闹之声也一下静了下来,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原来,这李公子是这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子弟,几天前在这客栈吃饭,遇到几位姑娘,容颜极其娇美。这公子与下人拦住了这几位姑娘,进行了言语上的调戏。
这几位姑娘也不恼,笑嘻嘻的与他答话。当天晚上还与这公子回了家。可没想到,这李公子回家的当晚,父母就暴毙了。第二日,这李公子家的兄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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