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忧思梧殇-《仙锁玄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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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蛇蝎美人,萧璟铭迟疑许久,难道真得要相信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对于每日伴随在他身边的朝中的臣子们,其中甚至有跟随他十余年,东征西讨,马革裹尸的抵命之交,他也未必尽信,如今更要相信罗星门的一个药姑?

    想起当年在军中与多少血性男儿征杀四方,军功赫赫的背后,冰天雪地里茹毛饮血时常有之,山涧林地里虫蛇噬人者有之,那时的权利虽受皇命束缚,生死也在敌寇俯仰之见,可他从未感到过惧怕和孤独,只因身边将士都与他勠力同心,同仇敌忾。

    如今身在万人之上,他反到觉得孤独,每句话都先将圣上与皇帝君臣摆在前头,礼节之后,所有的真实都被一层隔阂掩藏在每个人的心底,对臣子的猜忌和犹疑折磨着他,让他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面对与太子和张暨白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男人,近一年来她处处搜罗着关于萧璟铭的讯息与喜好,七拼八凑的将这位皇帝的一应过往都展入脑海,在心底描绘出了几个不同的雏形,这个男子只在她眼前出现过两次,一次他率军在太子萧璟城登基大典上逼宫,另一次则是此刻一手掌握着自己的生死……

    两颗颤抖着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在寂静的凤仪殿里仿佛成了一种相互依存的和谐奏鸣……

    “李家因为勾结罗星门弑君篡位一案,几近抄家灭门之祸,你对朕就没有一丝恨意吗?”

    许久的许久,萧璟铭终于伸出手接下了“皇后”呈上的忧思梧殇,萧璟铭并非心思极重的人,不解的事情会说,犹疑的事情会问,这才是他习惯的作法,而不是用皇帝的身份与铠甲将天性和意愿都掩埋。

    “我早在出生时,本就不是个能活下来的婴孩,二十年来的种种经历,也非常人所能经历,人道是父母之恩难以为报,我却未尝识别到。”

    声音依旧委婉动听,却透着冰冷和无情,“皇后”的脖颈已经被血液染红,汇成了几道细流流下来,大概是觉得有碍观瞻了,她伸手用巨大的广袖将那些血液拂去,血液的殷红比衣裳的颜色更浓重。

    “混账东西!你果真禽兽不如!”

    萧璟铭听了“皇后”这番不进人语的话,怒极了将那两颗忧思梧殇的丸药瓶子也狠心弃下。

    “贱妾这条命本就是李家逆天而为得之,这么多年来,我入魔也罢,使鬼也罢,报答李家的恩情,做得已经够多了。”

    萧璟铭再也不想听“皇后”的说辞,怒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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