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知道,这个名字重新撕开我世界的这一瞬间,生活的所有平静与希望都将彻底殒灭。 外婆扶住呆立住的我,压下喉间的恐惧镇定道:“我刚得到消息,他今晚要来跟司氏谈一笔合作案,现身消息颇为大张旗鼓,未刻意遮掩。举办酒会还邀请了我,看来他已经掌握了你的行迹……不过别担心,我安排好了一切,你的行程包括出境信息都会高度保密,你马上跟叶宁晨去澳洲躲一躲,懂了么?” 我平复着内心的害怕,镇定地点点头。 “还好,他晚上才会到。”外婆握紧我的手,“一切小心。” 几分钟后,我同叶宁晨一起赶往机场。心中所料一分钟比一分钟糟糕,倘若佐西不是有信心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掌控,他不会如此高调地出现,甚至邀请外婆参加他的酒会,所昭示的自信已无可否认。 我的哥哥——佐西·弗克明斯,被他抓回去的后果,或许这次已经不是单单把我关起来或者逼我嫁给谁这么简单了,作为弗克明斯家族的执掌人,我两年前的出逃挑战了他的权威,那么所付出的代价必将是我难以想象的。 我攥紧的手掌中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被紧紧揪住,每呼吸一口都是艰难的。 可佐西的势力大多在南北美洲和欧洲,在亚洲的势力相对薄弱,外婆的人脉和关系网与佐西相比应是占据优势的,那么以外婆的能力想要躲过他的追铺应该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的紧张略有缓解。 叶宁晨从副驾驶上转过身,冲我温和地笑笑,“二小姐你放心,董事长采取了最严格的保密措施,不会有问题的。” 我勉强扯开一个微笑,点点头。 车转了一个弯,行至一段略微偏僻的公路,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一诧,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四辆车已将我们团团围住。 一时间,四辆车上走下十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带着压倒性的威势将枪对准我们。 一群人拉开车门,将叶宁晨和司机钳制住,四只枪齐齐抵住他们的脑袋。 另外一人将我身侧的车门打开,一鞠躬,毕恭毕敬道:“留织小姐,请。” 我闭了闭眼睛,时局至此,反抗无望。 我被带到了市郊的一座极豪华别墅里,关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中,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有见到佐西,更无任何人来访。 房门外是严密的守卫,楼下的庭院里是一刻不停忙碌的侍者和来来回回巡视的保镖,看着庭院空地上渐渐多起来的白色餐桌和一盘盘食物,我明白佐西的酒会是打算在这里办了。 我突然想到了外婆的话,佐西应该在晚上才会赶到,现在还早,如果不是直接面对佐西的话,这群保镖应该不难对付,也就是说我可以找准机会再逃一次。 这时,门打开,一位侍女手捧着几件礼服走了进来。 侍女一鞠躬,毕恭毕敬道:“留织小姐,这是少爷为您准备的酒会礼服,请您从中挑选一件,一会儿会有人来为您化妆。” 佐西这是打算让我参加酒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得的机会不容我多想,我点点头,“好的,先放下吧。” “是。”她向床边走去,趁她背对着我弯腰将礼服放下的一瞬间,我拿起一边的花瓶直直砸向她的后颈。 将打昏的侍女身上的制.服脱下来,换上我的衣服,想了想,又把她拖进衣柜里藏起来,原因无他,若是一会儿一群保镖冲进来发现侍女的衣服被调换,一定会加倍留心身着侍女制.服的人,我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于是立即行动,将床单和被褥首尾相连地绑在一起形成一股几米长的绳子,绳子的一头绑住卧室外面阳台上的栏杆,另一头如果顺下去,应该差不多能延伸到楼下庭院的空地上。 我并不急于将“绳子”的另一头顺下去,而是静待时机,眼见庭院中保镖和侍者都恰好离去的空档,急忙将“绳子”的另一头抛出。 “绳子”抛下去的一瞬,我急忙冲着房门,模仿着与刚才侍女相似的声调大喊一声:“来人啊!” 接着,趁一群保镖冲进来之前躲进了衣柜里。 我的初衷当然不是顺着这条并不结实的“绳子”爬下去,这样不仅容易摔着而且一落地五秒之内必定会碰上巡视的保镖,要知道身为体力不怎么好的女人我跟哪怕一个保镖单打独斗都是没有胜算的。 衣柜门关上的一霎那,一群保镖破门而入,见房内空无一人,又冲到阳台,发现栏杆上绑着一条延伸到地面的“绳子”,面对这样的景象,常规思维便是认为我已经顺着绳子爬下去,现在应该在楼下的庭院里。 为首的一人大喊:“小姐逃走了,追!” 一群人便迅速冲下楼去,甚至都没有怀疑过那个从未从我房间走出去的侍女在哪里。 身着侍女的制.服,我低着头,走出房间。 此时,整个二楼走廊内不见一人,连一楼都没有一个人影,所有人都已乱作一团,在庭院中四处搜寻。 如果我没看错,整栋别墅内的侍者和绝大多数的保镖都不是佐西从美国的弗克明斯家族里带来的,既然是家族以外的人,加上佐西对我身份的一贯保密,我想除了刚刚带我来的那几个保镖之外,极少会有人认识我,我趁乱逃出去的几率也比较大。 我躲在角落里仔细观察,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我,所以他们大多都是在靠那几个保镖描述的大概轮廓和衣着在找,我换了侍女的衣服绑了一样的发饰,身边纵然经过很多人,却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不妙的是,由于我方才的逃跑,别墅的大门处也加强了警戒,一般人想必是出不去的,尤其是女人。正在为难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却被那人捂住口鼻。 那人附在我耳边低语道:“留织小姐别怕,是我。” 见我停止挣扎,他将我松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