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低头赔罪受磋磨-《雍正裕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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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晚晴直说心里的那些分析和想法,并非不信任,只是觉着一来那些只是自己的揣测,虽然十之**如此,可是终究是无凭无据,不好外说。二来晚晴因为这件事已经对乌拉那拉氏心有记恨,若是再让她晓得我那些想法,她若城府不深,日后怕是会露了心思,坏了我的打算。所以与她说的,反而是处处为乌拉那拉氏开脱的话,好让她收敛戾气,与我配合。
晚晴听我这么一说,思索着那日的情景,也觉着我的话有几分道理,脸上不甘的神色缓和几分,犹豫道:“今个雪如此大,明天一早必然寒气极重,格格身上初来,若是染了寒气,以后怕是不好了,要不等放了晴,雪化了再说?”
我摇摇头,说道:“既然是赔罪谢恩,那自然讲究的是个心诚。先不说今个院子既然已经解了禁,我做妾室的就该明日去请安谢恩,这是规矩礼数。只说府里女子身子的方不方便都是有记载的,嫡福晋自然也能查得到。我若这个时候冒着大雪前去,她才能知道我是当真是诚心低头,心里的疙瘩也能平消些,往后咱们才能过自己安生日子,否则她又让宋氏挑唆出什么对咱们的嫌隙,谁能保证咱们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消停日子又能长久几时。”
晚晴是个懂礼数的,一听这话,也明白我的心思,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今晚连夜做个护腰,将我小腹护住,免得明日当真吸了寒气可就不好了。
对她的好意,我没推辞,只是嘱咐早些歇息,别熬坏了身子,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寅时未到,天色未明,就起了身,让晚晴伺候着洗漱穿戴妥当出了屋。
屋外已是白茫茫一片,寒风卷着雪屑迎面吹来,只觉入骨生寒,即便是穿得比平常都要厚实,还披了一件连帽的大氅,依旧觉得有凉风透入袍服内,引得身子不由绷紧汲取热气。
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来到乌拉那拉氏的院子,屋外守着的是那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丫头娇杏。她一见我过来,就冷着脸福身行了个礼,说道:“耿格格来得不巧,福晋主子昨个身子不舒坦,折腾半宿未曾安寝,眼下刚睡去,恐怕一时半刻见不了格格。”
我没再像以前那样与她横眉怒目地争辩揶揄,反而让晚晴上前塞了银裸子给她,清浅一笑说道:“不打紧,昨个晌午主子才解了我那院的禁,所以今个就想着来给福晋主子请安赔罪。福晋主子既然正歇着,我就在外候着便是。”
娇杏见我态度不似以往那般傲气,又打赏了银子,脸色中升出一抹自鸣得意,但语气却稍稍缓和下来,说了句:“那我进去通禀一声。”
我微微含眸说了句“有劳”,敛下心底的鄙夷不屑,与晚晴在外静候。
没过多久,徐嬷嬷跟着娇杏出来,脸色不善地睨着眼冷冷看着我说道:“福晋主子说了,若格格是来请安的,就请回吧,可若是来赔罪的,就该有个赔罪的样子。格格可要自个拿捏清楚了再说。”
徐嬷嬷的话说的含蓄,估摸着也是乌拉那拉氏的原话。话里的意思我和晚晴都听了个明白。我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对徐嬷嬷说道:“自然是来赔罪的,请嫡福晋只管歇着,奴才在外候着。”说完,硬生生屈膝在雪地里跪了下去。
晚晴见我跪下,眼眶顿时红了,可在这地界上也不敢多说什么,眼见着就要随我一起跪下,却被我轻声拦住,说了句:“待会怕是还要靠你扶我回去,一旁站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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