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传檄而告-《晋末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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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小贼,竟敢对孤王如此无礼如此不敬,若是擒住,孤王誓要将其五马分尸!”
司马保怒火中烧,两腮的肉,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顺势一脚踢在那倒翻在地的案几上,却将脚趾踢的生疼,这火上浇油的暴怒使他当时无法发泄,咧着嘴四下一看,几步便绕过去,将那仍旧匍匐畏畏缩缩的宦侍,恶狠狠地踹翻在地,兀自不解气,又势大力沉的连着补了好几脚,直将那宦侍踢踏的惨嚎不已。
长史淳于定见主子恐将要当场失态,忙上前劝道:“大王,大王,且请息了雷霆之怒,好做对策,……大王!”
司马保充耳不闻,将那倒霉的宦侍,硬是踹得当场晕厥。他厉声呵斥卫卒进来,望着那宦侍像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司马保方觉得多少出了些闷气。
抓起茶盏咕咚咚灌了几大口,司马保竟觉心慌气短,不由又重新陷在了宽大的王座里,勉强调整下鼻息,呼呼哧哧瞧着几名近侍战战兢兢地过来扶正了案几,半晌才喘道:“可恨!高岳逆贼,不过仗着勤王立了些微末功劳,便如此耀武扬威。说来也是失算,当初若是孤王也出兵救驾,哪里能容他一家独大!”
淳于定当初正是谏阻司马保勤王的人之一。眼下听闻司马保有些怨悔的翻起旧账,生怕他借题发挥起来,忙道:“俗话说若是毒蛇咬噬到手,机敏的壮士便干脆自断其腕。如今的局势,复杂的很,匈奴人便好似那疯狂咬人的毒蛇。咱们不出兵勤王,亦是无奈,要么干脆阻断陇道,静观其变随机而动就是。”
这时,一直沉默无语的从事中郎裴诜,闻听此言,立时怒火陡升,圆睁双目陡然叫道:“朝廷中枢被胡虏一再逼迫进犯,正好比如今一个人的头已然被毒蛇咬中,我倒要请问淳于长史,壮士断腕,那人头可自断否?”
“你!……”
没想到裴诜会突然发难,淳于定虽然历来自恃口齿,但当下也一时无言措辞以对,只在心中大骂裴诜,死忠朝廷冥顽不化,真是又臭又硬。
司马保晓得裴诜乃是忠心朝廷一派的典型代表人物,此番听裴诜妙诘,也不免有些心虚。勤不勤王,说实话最终还得是他拍板才行,正因为他自己本意不愿,才被淳于定等人觑得心机,迎合上来。
“咳,算了,眼下还是说陇西之事。淳于长史还有何话说?”
“大王,陇西这篇檄文,据传乃是高岳亲口述说,其长史杨轲润笔而就。如今不仅遍洒我秦州之境,且更在关中内外四处散发。另外,此人竟然敢称本州刺史,决意与我公开敌对到底,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老臣多嘴一句,事已至此,大王怒也无益,早些定下对策将其彻底剿除才是正理。”
“对策?孤王曾派兵去拦截高岳西归,结果扑了个空,料他多半是从武都绕道而回;另外,孤不是也早已发了大兵,去攻打贼巢襄武城么,还要孤拿什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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