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乃敢一战-《金陵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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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珠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自那双光彩夺目的双眸中悄然而落,断断续续的道:“葛仙公。”她顿了顿,擤擤鼻子,声音更显得软糯的道:“葛仙公也医不好她。”
:“她早已定下亲事的,如今妇容有失,那谢家是何等的高门大阀,就算碍于面子不去退婚,阿容的终身能和美?”她抽抽鼻子,接着道:“若是被夫主嫌弃,她该怎么办!她那般直率骄傲,如何受得了这些啊!”
王靖之不停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眼泪,杨毓知道自己此刻模样定是难看极了,这般不淡定,绝不是她的个性的,可是,这股悔意糅合着桓秋容苍白的小脸,似一把利刀,狠狠的戳着她的心,她真是恨啊!
桓七郎此刻见杨毓的模样,也是慌了,他微微蹙眉的看着杨毓,轻声道:“是秋容缠着你,你才会带她出门的。是阿桐与她吵闹,她才会跑掉,才会遇上那事。你不顾自身,便只是猜测她落下山坡,便义无反顾的去寻她,你病还未痊愈,又添这新伤。”桓七郎一把扯住杨毓的手腕,看着她才上过药,被绢布缠着的手,神情更加懊恼,他轻轻的放下杨毓的手腕。
桓七郎双手抱着头,缓缓的道:“这一切皆是命,皆是那可恶之人的错,看你这般伤神,我更是自责了。我这做兄长的,你才被人害的几乎死去,才刚刚救回来,秋容又这般了,我才该去死的!”说着,桓七郎懊恼的用双拳捶打自己的头,晶莹的泪滴,自眸中夺眶而出,狠狠的砸在软榻上。
杨毓眸中朦胧着,她一把抓住桓七郎的手腕,道:“你大好男儿,哭个甚!”
桓七郎双目垂泪,语气带着些任性道:“你也哭了!怎就不许我哭!”
杨毓微微扬起头,任性的道:“我只是小姑!想哭就哭!”
桓七郎声音更高了几分道:“谁规定这世间男儿都不能流泪!”
杨毓一时气结,双目瞪着桓七郎,眸光闪了闪,苦笑一声,缓缓地道:“我俩这般似孩童一般争执,又有甚用。”
桓七郎目光不自觉的瞥向王靖之,眸中带着些少见的讨好。
王靖之看着那二人平日一个清傲果决的,一个不可一世的,此刻这般模样,他唇角竟微微上扬。沉吟了一刻,他缓缓的道:“既知晓人家的动作,只守株待兔将他们一网打尽便是了。”
桓七郎有些不可置信道:“然后呢?”
王靖之挑挑眉道:“并州附近的不过是羌族小部。”他略停顿一瞬,接着道:“大不了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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