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黎华愣了一下,先是摇头无声地笑,然后又点头笑出了声,眼里散发着回忆,“文谦,你知道的,两年前我就告诉你。‘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两年前,文华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这么说;现在,文华公司发展了,我还是这么说。文谦,还记得,当初青歌赛时,正是谷雨,我们一起回鼓楼那儿的招待所,夜里,走在西城,唱着歌。那时候,我们谈论着改革,我很天真地说,如果你的话真有道理,我们也真赚了钱,那我就把你的话,还有赚的钱,一起交给国家。那时候,你笑话我,说如果我真能直接交给财政部,甚至国wu院,你就支持我交。那时候的憧憬,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根本入不了人家国wu院的法眼。而现在,通过两年多的努力,我们真的能‘交给国家’了!” 黎华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清澈,带着微微满溢的自豪,而且坚定。 “不过,在这两年的工作中,我越发深刻地体会着你那时候的话——‘以斗争谋改革,改革才会顺。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别人别说过河了,他们有没有摸过石头都还两说。’我们,需要有负责任的态度,不能半途抽身当看客。” 那醉人的笑容,让毕文谦有些恍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给了久等的薄书存回应:“薄副主任,虽然,我个人没有兴趣亲身参与这些事情。但总之,黎华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薄书存听了,依旧微笑着,淡然地点点头:“好。你的意见,我会在下一次常·委会议上如实转述。” “那么,下一件事情,是什么?” “第二件事情嘛,”薄书存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其实,我个人原则上并不太想提。但中顾委里的不少同志,以及不少并不在中顾委里的同志,都非常关心。他们很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这个常务副主任,明里暗地的声音,实在是听了不少。今天,我也就顺便说一说,你也姑且听一听。如果你觉得和你无关,或者的确不感兴趣,那你大可以不谈。” 这样的口气,越是“可以不谈”,毕文谦越是心生警觉。他看了看黎华,黎华眼睛里却也是疑问。 “……那,您先说说看吧。” “其实,这归根结底是一个说起来也简单的问题——中顾委成立的目的,是让干部从终身制走向退休制的一种过渡。原则上,经历两届就可以取消了。现在,正是第二届。那么,等到了下一次换届,中顾委,是应该按照原计划撤销呢,还是继续存在下去?” 毕文谦手里的空杯子差点儿掉在办公桌上。 一种历史分水岭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这个……薄副主任,现在就探讨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为之过早吗?” 小心翼翼的口气,惹得薄书存莞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