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便衣渡江的脑洞-《漫步歌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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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贼心不死的家伙……毕文谦忽然觉得,是不是该唱一句“你的天真叫我不知该怎么说”?
想着,他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其实嘛,无论是影响程序,还是左右程序,只要他们不是规定程序的人,我也只会在战术上重视,战略上终究是藐视的。而且,我也不觉得规定程序的人会有闲心来玩儿我。”这些事情,毕文谦委实不想亲自面对,自己既不擅长,也不喜欢,只觉得累,“王京云,批判的武器不能取代武器的批判,这句话的确该记牢。但我始终觉得,武器的批判如果主动用在国内……太小家子气了。”
“武器的批判?”王京云明显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黎副经理的遭遇,可遇不可求吧?而且,那也不能登大雅之堂。”
“日本和我们一海之隔,而且这几年关系挺不错的,只要他们民间没人作死,我们干嘛主动去批判他们?”毕文谦突然拉起王京云的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节目就要开始了。我只和你说一个方向。”
王京云眯起了眼睛:“什么?”
“香港是一个港口城市。这个城市本身的制造业规模,和这个港口一年吞吐的规模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别。一个很简单的减法之后,会得到一个在国家层面也不能轻视的结果。”毕文谦起了一个头,给了王京云几秒理解的时间,“从历史的角度看,被半殖民时期、北洋时期、民国时期,申城这个城市一直以来的地位,现在因为政治原因而被香港取代着。虽然97回归的历史潮流已经板上钉钉,但而今的香港,还是被一个所谓的港督统治。直白地说,中国的很多对外贸易,被香港以二道贩子的身份把持着。这种依靠地理位置和政治背景而当起掮客的城市,本质上就是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毕文谦停顿下来,给了王京云思考的时间。但他想了一下,脸上微微无奈:“的确让人憋屈……但我们现在也改变不了。”
“大的历史背景,我们的确暂时改变不了。”毕文谦浮现着穿越者开脑洞时特有的微笑,“但你要注意我的话——而今的香港,还是被一个所谓的港督统治。也就是说,不要犯了拿中国的基层控制力去衡量香港政府的错误。别的先不说,香港至今还有了湾湾那边留下的各种字堆什么的东西。我不知道那些家伙和湾湾政府之间还有多少香火之情,但我知道,湾湾和香港隔着一片海,大陆和香港只隔了一条江。何况,去年闹过一场的江南案,恐怕湾湾那边很多人已经成惊弓之鸟了。也就是说,而今香港社会中,政府管不到或者说懒得管的地方,有很多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活跃着。香港的掮客身份,他们有在其中。甚至,他们很可能不是走程序的二道贩子,而是直接走私。这些家伙虽然不可能让中国的财政伤筋动骨,但也是很恶心人的。进一步说,如果等他们和内地的一些人勾结起来,多年之后形成了尾大不掉的利益集团了,伤筋动骨也可能不仅仅是一句夸张了。”
王京云微眯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瞪大了:“……你,有点儿危言耸听了吧?”
“危言耸听?”毕文谦脸上属于穿越者的笑容更盛了,只是,这笑容有些阴郁,“现在的香港是我们中国和西方国家之间贸易的一个主要的中转窗口。这个双向贸易的渠道,所能带来的利益,如果是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小集团的体量,足够撑得他们眼红发疯践踏一切法律道德——特别是在他们尝到甜头之后!所以,虽然我们暂时改变不了历史背景,但香港政府没去管的地方,我们大可以去取而代之。中央不是宣布了百万裁军吗?虽然我一直觉得允许军队经商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但退伍的军人经商,应该不算出格吧?退伍军人便衣渡江再就业,帮助香港政府管理城市治安,听起来也是很美妙的双赢嘛!”俏皮话之后,毕文谦继续正色说道,“一来可以切断这个窗口走私的渠道,即使国内还是有人恶向胆边生,他们的走私成本和风险也会大大提高。二来,走正规程序的掮客,香港人当得,我们为什么当不得?哪怕我们真当不得,拉几个香港人当皮批着,也是可以当的——如果那位港督还是念头不对,我们完全可以以有活力的社会团体的名义教他做人——没有湾湾政府支持的字堆是无根之萍,而我们中国,不是。即使我们处于大局的考量,觉得不适合在最近教港督做人,至少,我们也可以迫使香港扫除有活力的社会团体。”
一席话说到这里,毕文谦目光沉沉地盯着王京云:“这些事情,明面上不能和国家有任何关系,就像万鹏去苏联将要干的事情一样。但只要认真花力气去做,一定会有令人鼓舞的成绩……不,这些事情的成绩,肯定不可能像苏联那边的看上去那么漂亮,毕竟只是一个港口城市的体量,但却可以将国内的很多祸患消于疥癣。”
王京云紧紧闭着嘴唇,不住打量着毕文谦,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说这些?”
“改革开放了,香港是大陆和外界交流的最近的渠道,而流行音乐行业也不免于此。不是我们冲击他们,就是他们冲击我们——我们虽然有十亿人,但真正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并不多。而香港那边虽然只是一个城市,却可以将全世界的流行音乐改头换面,胡乱填上新词,倾销过来——同样的二道贩子的尿性。你也知道,这是一个暴利的行业,只要他们尝到甜头,必然会不遗余力地扩大规模。这样的后果,不仅会危害大陆的流行音乐产业,也会挤压香港真正沉心于创作的人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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