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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明朗，别有一番情调。

    “干！”

    陈国安举杯和古阳碰了一下，一仰而尽，当然杯子很小，一杯不过半两而已。

    惬意嚼着脆嫩的猪耳朵、牛肚子，等等，两人也不多说什么，一杯接一杯喝着。不多久一瓶茅台就报销了，陈国安脸上红了不少，古阳也微微见红。

    有点醉意的陈国安终于开口：“你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没觉得啊？”古阳不以为然，“还不是一个样，吃喝拉撒，过得还是挺轻松的。”

    陈国安一脸玩味：“你和诗雅的关系好像进展不小啊，都牵上手了。”

    “这有什么？”古阳说得轻巧，“我和诗雅是夫妻，牵个手再正常不过了。”

    “哼！”陈国安瞪过一眼，“别在我面前装。诗雅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不过你们能牵手，我很高兴。”

    靠！古阳实在有点受不了，一个个都比他清楚。古阳嘴硬：“诗雅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懂得顾家，对我也很关心……”

    陈国安听着挺高兴的。

    谈到追捕“死神”一事时，陈国安不由正色几分：“以前你没成家，那么多次出生入死我也没管你。现在你有家室了，可不能再像以前，生命是最宝贵的……”

    “你饶了我吧。”古阳头大，“诗雅已经给我上过很多次课了，我不会再随便乱来的。”

    陈国安好笑:“你还挺听老婆的话嘛。”

    古阳振振有词：“说得对的当然要听了，诗雅也很听我的话。”

    陈国安话锋突然一转：“你和周小玉的关系好像过于亲密了一点。”

    “你无聊不无聊啊，给我一点空间行不？”古阳不由有气，毫无疑问最近自己被调查过了，“我和周小玉的关系很纯洁，诗雅也是知道的。”

    陈国安严肃几分：“男女关系很难有纯洁一说，时间长了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古阳忿忿说道：“那你和林姨呆在一起都二十年了，怎么就没点进展？”

    陈国安龙颜震怒：“你这小子，还敢管起老子的事来了？”一股扑天的威势迎面而来。

    古阳视而不见，认真几分:“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对不起林姨了，人家辛苦服侍你二十年，付出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图个什么？你以为是人家仰慕你的领导魅力？你长得帅？狗屁！不是心里有你，人家早就走人嫁掉了。”

    陈国安一时歇了火，自顾自喝了一杯，；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今天是你妈的祭日，你还这么说。”

    “都那么多年，该放下了。”古阳一脸平静，“逝者如斯乎，生者更当坚强。我妈肯定不想你守活寡沉湎于过去，而是希望你幸福快乐。”

    陈国安沉默不语，许久才淡淡说道：“我心里放不下你妈，怎么能去找别人？”

    古阳道:“那你对林姨到底都是怎么想的？人家已经五十了，你对得起她么？我妈你已经对得住了。”

    陈国安再次沉默，不由想起了这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身边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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