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十八章第二節度假村風雲之靈犬與神童 鮑丫頭巧破暗器案,將假啞巴真鬼子逮捕,還三方受害人一個公道,間接地為度假村洗刷了罪名。她的偵探生涯也步入高潮,聲名大振,如日中天。 小鬼子連名字都沒有,無論怎麼審訊都無法橇開他的口,拒不交代任何線索。正應了一句“三句不開口,神仙難下手”。只好暫押死囚牢,擇日槍斃。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年初三晚上,靜謐的度假村里又發生一件啼笑皆非的怪事。 夜間巡邏隊在別墅區執勤,發現黑咕隆咚的樹林中,有個小動物在路上蹣跚行走,步履輕盈,悄無聲息。手電光照過去一看,是條小黃狗。再仔細一瞧,天哪!後頭還跟著個兩、三歲的小男孩! 小鬼光著頭,上下緊身棉襖棉褲,腳上棉襪子沒穿鞋,不哭不鬧,磕磕碰碰地拽著狗尾巴走著,不曉得他從哪里冒出來的,往哪里去? 巡邏人趕緊過去想把他抱起,小黃狗卻旺旺亂叫,拼了命要和人廝打,一見巡邏人把小家伙裹在棉衣里,怕他凍著,才停止狂吠。 見了這奇怪的一幕,眾人又驚又喜;“小朋友,你要上哪里去?” 小孩子一點也不膽卻:“我要找媽媽!” “你媽媽是誰啊?在哪里?” 小鬼搖搖頭,他不知道。 這不是件小事,或許丟了孩子的家長正心急火燎四處尋找呢!乾脆也不巡邏了,三步并作兩步走,直往經理辦公室跑。 辦公室里正在開會,重點討論幾個幫會里弟兄在茶樓爭吵泄密一事,鮑銀燕需要了解詳細情況。剛談到正點,大門一開,進來幾個巡邏人員,手里抱著一個小男孩。 更奇怪的是,總經理李忠和名偵探鮑銀燕大驚失色,這是他們的兒子李天民,在屋子里睡得挺沉的,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聽巡邏人一五一十地說了後二人都愣住了,簡直是天方夜譚!小家伙剛剛度過呀呀學語,正處蹣跚走路,昏天黑地的跑出來幹什麼?而且還有機靈的小黃領路,誰給他們開的門? 越想越不對,這里邊一定有鬼!趕緊回去。 度假村擴建之後,在別墅群的東面新建了十幾幢單層獨立小屋,尖尖的頂,低低的門,矮矮的窗,玩具似的隱藏在樹叢里,好可愛。一家三、四口人周末來此度假爽得很。 年初三一早,李忠就帶著家小來了,便於姨娘有空和他娘歡聚,沒想到當晚就出事。 回到小屋,大門關得緊緊的,昏暗的廊燈照得四周黃燦燦,神秘秘,并無異樣。在屋子周圍繞了半圈就發覺不對了。 兩扇窗戶虛掩,風一吹,搖搖晃晃,窗框上明顯有被撬的痕跡。 窗口下小床上亂糟糟的,床上還有狗毛,顯然是小黃協助天民翻窗逃出,然後它在屋外墻根接應。從斷了莖的青草看出,一人一狗的確是打此經過。 問題是深更半夜,什麼原因促使鬼精靈小黃叼出小天明逃出屋子呢?鮑丫頭一下子醒悟到狗定是意識到風險,或者看見恐怖的一幕,不得不當機立斷,采取逃跑的策略。 回到屋子里,安頓好小的睡覺,堵實了窗戶,兩口子商議,情況恐怕不會這麼簡單,說不定這個不眠之夜還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總之大高而不妙。 果然,五更天就有人“乒乒乓乓”敲門,說是餐飲部工作人員上班做早點,路經小樹林就發現一具尸體,死的是周董的手下一個名叫張四的家伙。 此人在酒樓上醉酒鬧事,透露出在江海濱冒充警察局的人,劫了日本鬼子一批軍火,槍支彈藥無數,不知去向。 他為什麼半夜走在樹林里的小路上?又是誰殺死他?頸項里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明顯地死於他殺。新年就發生這件命案,過於蹊蹺,必定引起滿城風雨。殺人的動機是什麼?矛頭似乎有所指向,鮑丫頭隱隱覺得不安。 如此看來,以最短的時間偵破出橇窗入內、企圖擄走或者殺害小孩的案子是當務之急,她兒子神童狗囡、這個小鬼頭又成了關鍵人物。 諸人又把目光投到鮑銀燕身上,這件事只有她內行。丫頭不慌不忙地說:“先報警,確認張四死的準確時間,然後才能進一步弄明白我家小黃帶領狗囡深夜出逃的原因。” 天蒙蒙亮,雄雞啼鳴,劉隊長就率警方人員趕到,立刻查死亡時間和致死的手法。 殺人手段一目了然,用繩索出其不意地從背後下手。至於殺人時間,基本上斷定午夜前後,也就是12點鐘左右,法醫鑒定決錯不了。 而巡邏隊發現小孩和小狗是在12點15分,也就是說殺人在先,橇窗入室在後,這就符合邏輯了,并且可以斷定,度假村里有內鬼。 為什麼呢?殺人者可能是流竄犯或仇家,橇窗戶就不是一般人所為了。他是怎麼知道兩個大人都不在屋內,在經理室開會的呢? 除了在場的幾人之外,沒有不相幹的人知曉,難道,難道是……” 丫頭不敢往下想了,還有一個是李忠的跟班,也是他的心腹,素來對老板、老板娘言聽計從,絕不會背叛他們,更不用說謀害老大的獨生子。不過鮑丫頭聽說他最近染上了賭,欠了一屁股賭債,不知是真是假。再說這小子年前年後的確有點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樣子,倒不得不妨。 為了不打草驚蛇,夫妻二人就在自家小屋的客廳里審他。 度假村里也沒人知道他大號,個個喊他“小浦東”,是李忠姨夫的侄兒。父母雙亡,經老人家介紹,到西郊度假村學生意,就當上李忠的“勤務兵”,所有的雜活全由他包了。小子人又勤快,嘴皮子又甜,幾個月下來混得有頭有臉的。 李忠把臉一板,也不理睬他,自顧自的把手里的匕首玩得滴流直轉。 小浦東嚇得臉色煞白,他知道背主的罪名,按照幫會的規矩,自己斷個手指頭是起碼的懲罰,弄不好被趕出去。 “小赤佬,吃了幾乜飽飯,翅膀硬了是伐?白相到我額頭浪像!今朝我也勿為難儂,看在阿拉姨夫面子上,儂卷鋪蓋滾蛋,調作別人,兩個手指頭逃勿特!” “啪啪”兩記耳光,小浦東畢竟是個老實人,自打自,一臉驚恐:“吾勿是人,對勿起大老倌,繞吾迪一趟,下趟吾再也敢了!”說罷叩頭如搗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