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過了三、五天,偵探事務所來了一個婦女,30歲上下,愁眉苦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說獨生子失蹤了,請求協助尋找。 鮑母雖說金盆洗手,但是事務所瑣事繁忙,丫頭一人忙不過來。於是她坐鎮辦公室,接待客戶,還能給予必要的指導。 她一聽此事笑了起來:“我說這位大姐,你燒香找錯了廟門,應該到附近派出所報案,他們會有辦法的。” “老阿奶,儂勿曉得,阿拉已經報過案了。又是登尋人啟事,又是大馬路小弄堂里貼廣告,還在電臺里廣播。兩天下來一點音頭也無沒,是派出所里廂警察教我伲來求儂老人家額!” “哦!有這回事?”她沉思了一會又說:“走失的學齡前兒童,一般有四種情況:一是自己迷失方向,不認識回家的路;二是被人販子拐走,賣到外地;三是被歹徒綁架,敲詐勒索錢財;四是被仇家……不大好說了!” 婦女一聽,迫不及待:“老阿奶,哪能辦吶?請儂想辦法救救阿拉小寶,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伲也勿想活了!”說罷大哭起來。 鮑母見她哭得可憐,便說:“把你家庭情況說一遍,我參詳參詳,看能否找出蛛絲馬跡。丫頭,你也過來聽一聽!” 據她說:這一戶是正宗本地人,三代五口之家。祖傳咸菜作坊,小本經營,家道小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這麼點資料。 既然是當地派出所介紹來的,不好意思不接手,鑒於委托案件有點難度,先收了10塊定金後,就驅車到她家里進行實地勘察。 忙碌了一個下午,鮑丫頭回家向老娘匯報。 地址在佘山路上,從徐家匯教堂邊上的小路進去,人口稠密,老式弄堂房子櫛比鱗次,申城老城廂的縮影。 這一家與眾不同,地皮廣,竹籬笆的墻,里面是茅草蓋的大作坊,咸菜槽、咸菜缸、咸菜甕,全不值錢。除了四間二層樓的瓦房,還有一輛三輪黃魚車和二輪拖車,用作運貨。怎麼看也不像富得流油的有錢人 老夫婦、小夫妻均是老實巴交的本地農民出身,終日勞作,將本求利,賺點辛苦錢,不存在商業競爭或是仇家報復。 鮑母問:“依你看,疑點在哪里呢?” “勿容置疑,應該是一樁綁架勒索案,目的就是看中她的住處,其他無油水可榨。按照慣例,匪徒應該露面,是時候了!” 神探喜不自禁:“好,一語中的!我想這回再不是日本鬼子作亂吧?” “我想也是!” 晚上,娘倆正在燈下討論案情,“咚咚咚”有人敲門,來的是委托人夫妻兩個,遞上一封傍晚郵差送來的平信,果然小寶被人綁架,勒索5萬洋錢。數目不算太大,但是對於小戶人家就是全部家當,包括房產地皮和所用的生產資料。 二人相視一笑,早在意料之中。 鮑母說:“根據信中披露的信息,有一點可以可定,小孩目前沒有危險,動機是什麼還要看他下一步的動作。最大的問題還是贖金,不曉得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小孩的父親說:“伲世代單傳,不能絕後是唯一額宗旨,即使傾家蕩產也無沒關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人活著就好。大不了掃地出門討飯去,只要一家人團在一道,不見得就餓煞!就是一時頭里湊不齊這個數目,深怕綁匪撕票!”。 慘哪! 鮑丫頭認為:“目前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但是整個事件非常蹊蹺,其中貓膩很多,值得懷疑。從現在起你們一切都要聽我的,一面積極聯系買家,作最壞的打算;一面與警方密切配合,挖出幕後操縱的不法之徒,力爭化險為夷!” 她這一說,無形中給癟了的車胎打足了氣,小孩的母親當場跪倒磕首,稱她救命王菩薩,感激之情可見一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孩子的母親來了,又是一封早晨剛到的平信,信件是由本市發出的,時間是昨天下午4點。 信里開門見山:明確指示三日內把贖金準備好,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具體時間地點,等候通知。倘若再次報警,就等著收尸吧。有情況可以寫張紙條,放在西愛咸斯路上“淡井廟”前大香爐的底下。 母女二人看了信後,面有喜色。鮑銀燕說:“你先回去,晚上請孩子的父親到這里來一趟,我們該有行動了!” 婦人走後,鮑母問:“你心里已經有譜了?” “什麼事瞞不過娘,我想這件事有點眉目了。第一,劫匪對這家人情況非常熟悉,知道他家沒有電話,日夜有人在,故而用通信的方式聯絡。第二點很重要,也是剛剛發覺的,指定紙條放在淡井廟香爐底下,極有可能與“和森”糕團店有關。看來我們與這幫小鬼子卯上了,剪不斷理還亂!” “沒錯,我倒是對那個清潔工老愚婦有懷疑,你不妨如此如此……” “好!娘,我還打算這樣那樣呢……” 晚上,失蹤孩子的父親如約來取走一張紙條,連夜送到西愛咸斯路上的淡井廟,藏在香爐底下,回去等候消息。 奇怪的事情一樁連一樁,羅警官打來電話,說是醫院里又連續發生了兩起失蹤案。 一是那個那個癡呆的老清潔工,家屬來院方報告,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兒女特地來探望她,怎麼也不見人影。有人說清早還見過她呢! 她工作活動范圍就那麼一丁點,能到哪里去吶?最後竟然在太平間一個角落里發現她的尸體,早已凍得**的了。據醫生檢查後確認,死亡時間已經有一星期之久,如今在崗位上當班的是個冒牌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