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了药,我问:“你们昨晚上是遇见啥了?咋搞成这样呢?你咋没伤呢?” 这小子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就看见老头儿在那哇哇乱叫,绕着坟头跑了三圈,最后一头磕在墓碑上,撞出了碗大的伤,血哗啦啦流,人还晕过去了,我踢了他几脚,见他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死了呢。” 还踢? 简直就是不懂得尊老啊。 我无语地看了小南子一眼,又看看阿银,阿银没吭声,不知道在想啥玩意。他一直捂着额头的伤口,我想这老头该不会是磕破了头脑震荡了,又或者是撞到失忆了?总之这老头会这么安分,这让我感觉到有点奇怪,跟他打过两次照面,每次他都那么横那么拽,要真的安安静静地任人摆布,这就令人觉得很奇怪了。 我帮他擦好药,这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问他究竟来这里是做什么的?疯婆子以前现身时说过,描金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而且我现在接二连三地撞邪,一起的起源都是因为他那根笔。我迫切地想知道这些答案,也迫切地希望摆脱现况,要是只要一出门就撞邪,这种频率正常人谁受得住啊? 阿银沉吟了一阵子,这才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原来,阿银来到这一带,是受到别人雇请的,而且他来到我们这一带并不是最近的事情,而是有一个月了。 阿银并不知道请自己来描金的人具体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周,姑且先叫他周先生吧。 周先生开了五位数的价请阿银过来描金,阿银是外地的,而且年纪大了,所以是不愿意接这差事的,但周先生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一直在给他提价,提得他心痒痒的,最后耐不住这金钱的诱惑,这才来了我们这一带,开始描墓碑的活儿。 这活儿很累,阿银从上个月初开始描,描到现在还差三个山头没描完——你知道那周先生请阿银过来描的是什么吗?描的是这一带十八个山头的所有坟! 甭管是大坟还是小坟,又或者是乱葬岗的无名坟,都得描,没墓碑的还得给它立个碑再描,若说这是只是一个山头也就罢了,偏还是十八个山头,这对一个老人家来说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儿啊! 阿银也是被高金诱惑来到了这一带才知道我们这地方山多,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就这样空手而回又觉得对不起这来时的路费,于是就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这一干,就干到了现在。 我听到这热儿,有点不痛快了,说:“你既然是收别人钱来描的,那咋碰上我们的时候,还收我们的钱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