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孔有德的二千火铳手,按照多尔衮描述的南粤军战斗队形排成四列,肩上扛着火铳,缓步向前行进。不过,队形颇为杂乱。队列松散,不得不每行进数步便要停下来重新整理队形。 不过,好在军官在队伍之中呼喝指挥,各部士兵只管死死的盯住了代表军官和本队的认旗行军便是。队形虽然混乱,但是基本建制和大体阵型却还算圆满完整。 在缓缓向前行进的四列横队的两翼,各有数百骑兵担任着策应护卫的任务,防止想象之中的明军骑兵从两翼突进冲击火铳兵的队伍。 “东施效颦而已!” 脸上满是笑容,但是心中多尔衮却是给了孔有德这样一个评价。 在入关回来之后,他和弟弟多铎、哥哥阿济格已经私下里商议过了,无论如何要抓住一支至少数千人的火铳兵,为此,他悄悄的命人以牛录、壮大为单位将那些包衣们开出城外演习伏虎开山阵型。 “这样的阵型,用来对付宁锦前线的明军尚可,若是对付南粤军,只怕被人一顿炮火便打得狼奔豸突!” 多尔衮在心中给了孔有德的部队下了评语。 行走了数十步之后,火铳兵队列来到了同样排列成为四列的数千个草靶子五十步以外,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多尔衮在向黄太吉、孔有德介绍了南粤军对战时行至三十步才开火的战术时,这至关重要的一个数据。被孔有德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世间哪有那样的军队,能够顶着敌军的炮火弹丸行至对方军阵三十步以内才开火?!定是咱们这位十四王爷被南蛮打败了,为自己找下台阶!” 私下里,孔有德同自己的义兄弟,同为毛文龙养子,当年号称辽东三矿徒的尚可喜、耿仲明对多尔衮的说法不以为然。 而且,如今不论是明军各部还是建奴八旗,对于火铳的应用都认为是应该在七十步上下,虽然建奴所造的火铳射程和杀伤力都较之明军装备的要强些,但是孔有德等人的意识依旧停留在至少在五十步上下才是上策的境界上。 “举铳!开火!” 队伍中的带队军官们发出一连串的口令。早已装填完毕的火铳被士兵们平举在胸前。对准不远处的数千个草靶子扣动了扳机。 震耳欲聋的铳声响成一片。布列在不远处的靶子被密集的弹丸打得东倒西歪,炙热的弹丸穿过被秋风吹的干透了的麦草,顿时在草把上冒起了阵阵青烟,旋即一处处小火苗燃烧起来。越发的显得这一阵火铳攒射威力无比。 “第二列。上前!” “第三列。上前!” 密集的排铳声不绝于耳,一列一列的火铳兵们上前,扣动扳机。将枪膛内的弹丸发射出去,弹丸把不远处的草靶子变成燃烧的火炬。 这一幕看得济尔哈朗、豪格等人心旷神怡却又惊心不已。 “如此一来,锦州等处的明军便不再是我大清兵的对手了!只管用大炮轰开他们的队形,然后便是数千火铳兵连环轰击,之后趁其溃散之际,大队骑兵冲上去便是!” “幸好那日本王先行押运缴获回了盛京,若是随同他们兄弟二人一起南下,只怕我镶蓝旗也是和镶红旗一样的下场!” 大炮轰,火枪打,然后骑兵冲,豪格的战术毫无疑问是成功的,因为也有一个家伙用了这样的战术,几乎征服了整个欧洲大陆。 火器的使用在清军并不稀罕,甚至火炮使用普遍,从著名的浑河血战开始,清军便注意到了火炮在攻打明军阵地时的作用。历史上到了松锦大战时,明清双方均使用大量红夷大炮。仅松山一役,清军就调运炮弹万颗,红夷炮四十门,火药万斤。而此次战役后,更是缴获松锦大战后,屯兵锦州的清军已经拥有红夷大炮百门,而关外明军火炮大多落人清人之手,只有驻守宁远的吴三桂部,尚存十多门红夷大炮。 明清火器形势逆转,时西洋传教士汤若望惊呼:“彼之人壮马泼,箭利弓强,既已胜我多矣,且近来火器又足与我相当,孰意我之奇技,悉为彼有。目前火器所贵西洋大铣,则敌不但有,而今且广有之矣……” 在松山守将樊成功所发的塘报有着这样的记载:“达贼多载炮火,将松山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两日狠攻,势甚危急,城中拾得打进炮子六百零一个,俱重十余斤,目下南墙所装红夷炮四十位,以牛十二只拉炮一位。” 此战之后,清人更曾得意扬言:“将炮一百位摆作一派,凭它哪个城池,怎么当得起三四日狠攻?”事实上,在清军入关之后,著名的几次战役,扬州、潼关、江阴,获胜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炮的作用。 面对着自己技术优势的丧失,明朝上下都是一副看家法宝反倒成了别人手中利器的如丧考妣,这个时候,北京城中那些传教士趁机大造舆论道:“野蛮的鞑靼人己经有了犀利的火器,我中国之师反且不如,当速速铸造重炮,或向卜加劳炮厂购买。” 不要说传教士们如此兴奋,火器,还有各种技术产品,一向是红夷敲开中国大门的优势所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