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帅惨了-《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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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

    纪先生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拿起西服搭在腕间,皮笑肉不笑说,“看来时过境迁,早不是我纪容恪的天下了,金老板把持华南一方贵土,我算见识了目中无人是怎样。”

    他说完朝大步门口走去,我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没办法,纪先生都办不到的事,我又能如何。

    我小跑跟上去,站在纪先生身后,何堂主将门推开,那些保镖都没有阻拦,只是目光专注盯着我们,在我们要走出门的前一刻,背后忽然传来金老板挽留的声音,“慢着。”

    纪先生停下脚步,他并未回头,而是目视前方空荡的走廊,金老板从后面走过来,他伸手拂我肩膀将我推向一边,“纪先生可以带走席情,不过马总那边怪罪下来…”

    “我来担待。”

    金老板蹙了蹙眉,“纪先生没有必要搭救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惹上这么大麻烦。马总这人没什么,可他后面。”

    “多谢敬告。”

    纪先生打断金老板的话,他依旧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我暗自松了口气。

    金老板带我们乘坐电梯到达地下二层,这里我也没来过,但听说了,一些违背了赌场规矩的小姐和鸭,都会被带到这里进行皮肉教训,听说非常残忍,赌场有一个人尽皆知却谁都不敢开口讲的事,有将近一半的小姐被带下来后,再没有出去过,离奇失踪,下落不明。

    奇怪的是警察也找不到,所以席情曾经大胆设想过,这里还有一个火葬场。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毛骨悚然,灯光太昏暗,墙壁都是黑漆,反射的光尤为清冷,我仗着胆子拉住纪先生的袖口,他垂眸看了一眼我紧抓他不放的手,他忽然将袖口抽出去,我正觉得失态尴尬想收回来,他忽然反握住我指尖,攥在掌心中。

    在几乎走到尽头时,面前出现一扇铁门,上面封了锁,里头漆黑一片,连窗口都没有,隐约泛出一丝粪便的臭气,我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那种虐待游戏用的皮鞭去抽打地上蜷缩的一团,金老板停下脚步,他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让我知道地上那一团就是奄奄一息的席情。

    她身上衣服完全烂了,下面裸露着,到处都是鞭痕和掐痕,她一动不动承受着男人的抽打,似乎失去了痛的知觉,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堪堪吊着维持生命,徘徊在生死边缘。

    我看到席情这样凄惨的模样,心都被揪了起来,她何时不是光鲜亮丽,她出门不化妆都能死的主儿,我真没见她这么狼狈过,我推开铁门朝她冲过去,我大声喊她名字,她趴在地上的身躯微微颤了颤,似乎还有意识,我赶紧蹲下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搂在怀里,我伸手想要扒开她头发,可我手还没有触到她脸上,忽然从一侧砸过来一柄木棍,从高出下降的垂直姿态,是最狠的,能够活活砸出一个大坑,我已经看到了,可我没法躲,躲开他不能及时收手,就会砸在席情脸上,我只能摊开手掌尽可能捂住她的脸,紧绷身体去承受那一下重击。

    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我听到一阵风声从我耳畔擦着过去,接着便是男人一声哀嚎,重重跌撞的闷响,我立刻睁开眼去看,纪先生长身玉立,他手插在口袋里,脚下倒躺着一个保镖,保镖一只手正被他踩住,指头已经变了形,木棍被甩出去很远。

    纪先生脚下用力捻了捻,保镖已经丧失了嚎叫的能力,何堂主在旁边冷笑,“五爷底下人真是啃了熊胆,纪先生面前也敢动手。”

    金老板没想到那个保镖这么眼拙,他走过来站在纪先生旁边,踢了那男的胸口一下,“滚下去!脏了纪先生的脚!”

    纪先生面无表情把脚抬起来,何堂主蹲下身体拿方帕在纪先生脚底擦了擦,丢到那刚爬起来的保镖脸上,纪先生盯着席情惨不忍睹的脸说,“金五,你养了些什么东西,专门欺负女人的下三滥。”

    金老板语气很平静,仿佛觉得这再正常不过,“赌场里的女人,不狠制不服。”

    何堂主在旁边说,“那是五爷没本事,到纪先生手底下,没有制不服的,纪先生也从没打过女人。从来都是以信服众。”

    金老板眯着眼盯着铁门,“纪先生曾经怎么回事,何堂主骗骗新人还差不多,我也是老江湖,谁什么样,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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