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一旁的葛老,布满皱纹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但也没开口否认,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郝云,他是想看看郝云到底要使什么花招,不过小腿拉伤,硬被说成是会危及生命的重伤,明显是在坏他名声,他已经暗下决定,如果郝云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他一定不会轻饶郝云。 郝云将那人双腿放平后,假模假式地看了看说道:“你这小腿,是不是有强烈的肿胀感和刺痛感,而且越来越重,甚至还出现了一丝麻麻的感觉啊?”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见备受尊敬的葛老都没出声,方脸小兵也有些紧张,听到郝云的胡吹,连忙点头称是,一脸担忧地看向郝云。 “你这条腿,走路时是不是总是先迈步,使劲时,也是这条腿撑着,训练后,这条小腿是不是格外的酸痛?”他没有回答方脸小兵的问题,而是更加沉重地问道。 方脸小兵听后,哪还敢说什么,迅速点点头,看样子是真怕了,一般都是这样,医生问的越多越详细,病人就会越紧张,心想是不是自己的病非常严重,郝云抓住了这个心理,当然使劲怼。 而一旁的葛老听得直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九成的人走路都先迈右腿,也习惯用右腿承重,经常用当然疲劳酸痛,但见那方脸小兵却深信不疑,以为自己患了重病,被吓唬得一愣一愣的,葛老也就没吱声,他现在已经明白郝云定有所图,肯定不是再做无用功。 这时,郝云也没说话,只是沉着脸来回踱步,营帐内瞬间安静,气氛一下就浓重起来,方脸小兵僵着脖子看向葛老,但葛老也不说话,只是埋头抽着旱烟,似乎在竭力回避什么,这方脸小兵哪里还坐得住,彻底慌了,传闻葛老虽然嘴碎,但却医术高明,连葛老都这般神态,自己定然是性命垂危矣,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在校武场摔了一跤,却把命都要摔没了,越想心中越是酸楚。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郝云皱着眉头,左右思量了老半天后,对着葛老慎重地点了点头,表情无比凝重地朝方脸小兵说道。 郝云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弄得葛老都有些紧张,气氛自然凝重到极点,搞得好像真要死人一样,那方脸小兵更不用说,眼泪蹭蹭直冒,心里彻底崩溃,一把抱住郝云的腰,大声嚎哭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我不能死,死不得啊!” “唉,我本医者,自当竭尽全力,你这伤势呢,有两种办法,一是治本,静养个一年半载,配上葛老的药剂自然能痊愈;二是治标,数天便能消除疼痛一点不影响战斗,只不过,哪天要是病情加重,就生死两难喽”郝云瞥了一眼方脸小兵,接着说道,“我也是为兄弟你考虑啊,好不容易进入正白营,当然要赚足功劳,才好衣锦还乡,蒙荫子孙后代,看兄弟的样子也是才来不久吧,真是可惜了,不过你放心,我和葛老会让你尽量多拖两年,也好让你死得其所” 听到这话,方脸小兵一脸颓废,松开了郝云,苦苦挣扎地说道:“难道真没其他办法了吗” 这时葛老再不明白郝云的用意,那就是老年痴呆了,连忙上前加把火,拍了拍方脸小兵的肩膀道:“你也别气馁,我会尽力在两年基础上,让你再多拖两三个月,你就好好抓住机会,看能不能多斩点首级,多攒点军功,等你死了之后,你媳妇再嫁,男方不会因为她带着一个拖油瓶就嫌弃她,毕竟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家里总要个男人不是?” 连葛老都在跟他叛了死刑,方脸小兵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叹了口气道:“唉,命都快没了,再拿军功有啥用啊,我不会让我媳妇遭人欺辱,我也绝不会让我儿子当别人家的拖油瓶,葛老我要治本,我明天就请辞回家,这个兵,我不当了!” 方脸小兵说完之后,把头往旁边一偏,那颤抖地双肩证明他的内心正饱受着煎熬,小兵接过包好的药,给二人作了作揖,扭头就离开了营帐,背影颇是悲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