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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垂着头，话音断断续续。

    “今天以前”刘素英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也就是说，现在你已经想通了？”

    “也不算吧。”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宋钟赫眼神失焦，继续说道：“之前一直觉得，失去了记忆，连带着丧失了所有学习到的医学知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医生了。”

    “用这双毫无经验的手，去拯救患者的生命，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侮辱。”

    “那么，前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刘素英看着宋钟赫的脸色不太好，放缓了语气，轻柔地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宋钟赫闭上眼，把头扬起，靠在靠背上，浑身颓废的感觉。

    意外地没有听到什么劝阻，只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小手，塞进了自己的掌中，紧紧地握住。

    宋钟赫睁开眼，把手举起一看，刘素英的手正攥在上面，一起被抬了起来。

    她坐在自己身边，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眼神中却是浓郁真挚的感情。

    尽管没有说出原因，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刘素英还是立刻就明白了宋钟赫的苦衷。

    带着点怜惜地，抬起衣袖，擦了擦宋钟赫额头上还没干透的汗珠，刘素英善解人意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陪着宋钟赫。

    宋钟赫只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把长久以来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都倒出来。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有做医生的能力。”他说得很快，感觉有点激动：“而且，我也觉得，我的性格，可能，并不适合做医生。”后半句话，宋钟赫说得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很是犹豫了一会儿。

    刘素英的一声呼唤，把他从思索中拉了出来，转过了头。

    对上宋钟赫的视线，刘素英这才开口继续说道：“前辈，我也希望，你可以慎重地考虑好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宋钟赫眉头一挑，不自觉地提起一点兴趣。他也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她突然把头凑近宋钟赫的脸，吐气如兰：“前辈，你所说的性格不合适的问题，完全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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