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和最后章-《丽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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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马上来。”余香兰放下话筒,转身瞪了瞪小丽,就准备走人。

    这时候陈阿根说道:“别急,别急,我骑车送你去吧。”

    “好,好,快走,快走,小丽你看着店。”

    “去吧,去吧,店里有我呢。”

    他们走了,小丽留在店里,一会儿生意来了,小丽就开始忙起来。说来也巧,这天的生意出奇的好,小丽是忙前忙后,忙上忙下,根本就无暇去想刚才的事。爷爷、奶奶和弟弟时不时地到店里来绕绕,可他们又不会做生意,根本就帮不上忙,连晚饭都是奶奶端到店里让小丽吃的。一直忙到傍晚打烊时小丽才得以歇下来喘口气,可人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晚上,累了一天的小丽没有心思再看电视节目,草草地洗了洗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人间的事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善良和宽容不一定能够得到理解。要不然古人怎么可能编出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呢。

    后半夜刚至,睡得正香的小丽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一个重物压在身上,她不经意地用手一推,觉得是个人,她大吃一惊,赶快抽身拉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开关,啊,那人是陈阿根。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上次没告发你,你竟然得寸进尺,我绝不会再放过你,一定要让你去吃牢饭。”

    “你敢,你要是去告,不等到来抓我时,我就把你们母女俩人都给杀了。不信你就试试看,我说到做到。”

    小丽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了陈阿根一副狰狞的面孔,露出了极其凶恶的目光,这是她从没有见到过的,不由得一阵寒颤,然而不甘屈服的她还是惊恐万太地大叫道:“救命、救命……”

    “不许叫,不许叫。”陈阿根慌忙地用一只手堵住了小丽的嘴,又翻身躺在小丽的身上。

    小丽拼命地反抗,左转右转身体,并双腿狂蹬床板,欲下床夺门而逃。

    陈阿根哪里肯依,用力将小丽推倒在床头,并恶狠狠地猛抽了小丽两记耳光,嘴里还狠毒地说:“别动,再动就掐死你。”

    小丽被他的淫威吓傻了,目瞪瞪地睁大着眼睛望着他,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陈阿根见状,又一次灭绝人性的奸污了人丽。

    兽性发完后的陈阿根走了,临走时从牙齿缝里吐出一句话:“不许告诉任何人,更不许告官,否则我让你母女死得很难看。”

    小丽没了睡意,一动不动地靠在床头,这次她没有哭,园睁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处久久地发呆,双唇紧闭,牙齿摩擦出咝咝地声响。

    此情此景惨不忍睹,令人心寒,象鲜花一样的妙龄少女先后两次被罪恶的歹徒无情地摧残。就因为不是亲生,就因为她是漂亮女人吗?可恨!继父、继父,既然沾了父字,就应该有个父亲的样,难道这就不算**,难道这就可以胡来吗?可叹。人性的良知值于何地,高尚的情操又抛到了哪里,这样低俗下流和畜生有什么两样,配称为高级动物吗?可杀。

    小丽仍呆呆地靠在床头,陈阿根走时抛下的那句话一遍遍地在她的耳边回响。她不怕死,也许死了倒落个干净,可是她怕妈妈死,妈妈已经很不幸了,好不容易过了十来年比较安逸的生活,不能因为我而使她命丧黄泉呀,罪不在她。为何要让她遭受悲惨的恶运呢。还有弟弟小强,小小年纪就要失去双亲,失去无忧无虑的生活,成为了孤儿,苦不堪言,那他将怎样生活呢。还有……,小丽这时已不愿意去想那二老了,反而加恨于他们,就是这二个老东西,生出这么一个邪恶的儿子。走!对,走,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挣脱那恶徒的魔掌,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环境中开始新的人生。小丽下定了决心,说走就走,一不做二不休,天一亮就收拾行装走人。此时小丽定下心来,并抬头环顾四周,她看到房门是插上的呀,那家伙是怎么进来的呢?当她又看到窗户时恍然明白,窗户没关,他是翻窗而入,小丽悔恨不已。

    天空刚有点泛白,小丽就起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几样化妆品,和昨天白天做的营业款,一并塞在一个旅行包中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穿过客厅,走到了小院子的前面。小知是起夜小解,还是年老了觉少走出屋子的爷爷陈丙茂,正好和小丽打了个照面。

    “哎,小丽,这么早你是要干什么去。”

    “哦,爷爷,我去上学。”小丽一边搭腔一边继续向外走。

    “等等小丽,不对呀,你这不是去上学,上学没这么早的,再说你提的也不是书包呀。”

    说话声惊动了屋里的奶奶黄秋芳,她快速地跨出屋子,一见到小丽的情形像似明白了什么的脱口说:“小丽,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一个人都没打招呼就玩消失,是不是太不象话了。”

    奶奶的声音比爷爷高八度,因此也吵醒了陈阿根和陈小强,他们俩人不约而同地也到了院子里。

    小丽一见实在是瞒不住了,就索性来个直截了当地说道:“是的,我要走,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没有磨盘大的小镇。”

    “那你是要到哪儿去,去你外婆家吗?”爷爷问道。

    “不,我到省城去打工去,挣钱养活自己。”小丽回道。

    “姐姐、姐姐,你干吗要走,不上学啦?你走了谁帮我检查作业,谁陪我玩呢,我不让你走,不让。”弟弟小强扑到小丽的身上带哭腔地说。

    “弟弟,不要怪姐姐,姐姐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等你长大就会懂得姐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了,你好好读书,将来一定要比姐姐有出息,姐姐提前祝贺你。”小丽也有所激动地说。

    “为什么待不下去了,你说清楚呀,这家里的大人对你不好吗?是的,我们不是你亲爷爷、奶奶和爸爸,可也没把你当外人对待呀,你从小就来到这个家里,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呀,你这么不明不白的一走了之对得起谁呢?再说你妈妈不在,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呀,她回来后向我们要人,我们怎么对她交待,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阿根,你怎么不说话,哑巴啦。”奶奶生气地说。

    陈阿根一听到妈妈直接点了他的名,一时间象个贼似地躲闪不及,理屈词穷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装好人似地说道:“不要走,在家处处好,出门万事难,你小小年纪,未经过风浪,走出去怎么生活。”他边说边过来欲将小丽拉回屋。

    小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冲奶奶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

    “好吧,小丽,你要走可以,不想说什么原因我们也不逼你说,但无论如何你得等你妈妈回来后再走,她可是你亲妈,你不能不有个交待就不见了踪影。爷爷说。

    这下小丽没话说了,爷爷、奶奶的话句句在理,她没理由再固执下去,再说现在想走也走不了,故而她稍稍冷静了一下后说道:“好吧,我暂不走,一切等妈妈回来再讲,爷爷、奶奶、弟弟你们都回屋吧。”说完她转过身回自己房里了。

    小丽没叫爸爸,陈丙茂、黄秋芳夫妇感觉到小丽和陈阿根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这俩老人同时将目光移向了儿子,那目光中除了疑问没有别的。

    三日后的晚饭时分,余香兰回来了,告诉这里的家人,她妈妈没事,摔了一跤,受了点轻伤无大碍。小丽这时看到全家人都在,就把决定要走的想法说出来了。余香兰表示坚决不同意女儿荒废学业不走正道,还大为光火地挥手要打小丽。小丽寸土不让地和妈妈争吵起来,母女俩唇枪舌剑地你来我往,一时起火药味很浓。这时候爷爷摆摆手希望她母女二人先冷静下来,然后语气平和地问小丽道:“你书念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半途而费呢?你手无缚鸡无力,到了外面不就等着受罪吗?”

    “遭罪就遭罪,反正我不在这里待了,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个没巴掌大,踢球都落不在界内的地方,我越早离开越好。”小丽说。

    “你总该有个原因,有个理由吧,否则你在这儿待了十余年,怎么说想离开就离开呢?”奶奶插嘴说。

    “原因就是没有原因,理由也是没有理由,这个让我不顺心的地方我恨不得立即就离开它。”小丽不敢说出真相。

    四个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陈阿根心中有数之外,那三个都不明白小丽哪儿不顺心了。

    “不行,由不得你胡来。”余香兰气道。

    “妈妈,你要是非我阻拦我,我就去死,你是愿意和我暂时分别,还是永远失去我呢?”小丽甩出了狠话。

    “你……。”余香兰无言以对。

    陈阿根一直没有开口,他开得了口吗?敢开口吗?小丽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家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个时候他又能说什么呢?何况本来他的角色就是个继父呀。

    爷爷、奶奶和余香兰对小丽的反常表现都看出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怀疑的焦点全都指向了陈阿根。但此时此刻这三人都不愿意揭露真相,那二老是因为陈阿根是他们的亲儿子,小丽毕竟只是非亲生的孙女,假如真的是陈阿根欺负了小丽,他们能将儿子怎么样呢,这个家儿子可是个顶梁柱呀,他一倒那家不就散了架吗?余香兰是觉得这个场合不能把事情闹大,她得背后里追问陈阿根,因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亲生女儿,此事闹大了怎样收场。这三人各怀鬼胎,可是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都想把事情早早地结束。

    “也罢,香兰,小丽既然没心思再读书了,你硬逼着她读,那书肯定也读不好,何不顺水推舟由她去吧,倒是要好好想想,能否帮她安排个好的去处。”陈丙茂老谋深算地把话题给引到了这个上面。

    余香兰听到此话,定了定神思量了一会儿,望望二老,再把目光转移到了陈阿根身上,并直眉瞪眼地盯着他,她已经感觉到陈阿根和小丽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刻还不便刨根问底,于是她顺着公公的意思冲着小丽说道:“好吧,我不逼你,是你自己要出去遭罪,将来可别怨恨妈妈,但无论如何,你得先安静下来,把这个学期上完,我这方面再和你三个舅舅联系联系,让他们想办法帮你安排个轻巧的工作,你稍安勿燥,我有了消息就告诉你,行吧。”

    “好吧,我等你消息。”小丽答应道。

    第三十章(大结局)

    “……再也不能这样活,再也不能那样过,生活就得前思后想,想好了你再做,生活就像爬大山,生活就像趟大河,一步一个深深的脚窝,一个脚窝一支歌。”娶了娇妻,交上桃花运的陆新洲如同扎进了蜜池之中,周身的血液都好象变成了蜜汁,从头甜到脚,他整日里哼哼啊啊,不停地唱着各种歌曲,其中哼唱最多的就是这首《不能这样活》。不能这样活,那还怎样活呢?一个五十有七、还身有残疾,并且孤独了多年的半大老头,娶上了小自己二十岁,容貌娇美,身形迷人,又不贪其钱财,更具有资金和自食其力本领的女人,陆新洲难道不是幸运中之幸,福气中之福吗?那他还不满足,还想再换个活法吗?不是,千万不要这么理解,他哼唱这首歌曲,完全是出于对这首歌曲的喜爱。余小丽当然也不会这么想,她在陆新洲的关爱和照顾之下过着舒舒服服,衣食不愁的生活,渐渐地、渐渐地她发觉自己在好吃好喝的日子中开始有点发胖了,故而她意识到不能再这么悠闲自在的混一天算两个半天,应该做点实事了,可做什么事呢?她除了会理发、烫发以外没有其它的技能,所以她想到重操旧业,重新拿起她引以为骄傲的理发剪刀和梳子。若是再不做事,那她自以为荣耀的苗条身材可能就会一去不复返了。于是乎她将此想法告诉了陆新洲,可是陆新洲却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的收入是可以维持他和小丽的生活,不愿意再看到心爱的妻子操劳过度,对于丈夫的疼爱小丽是心知肚明的,可她还是坚持己见,陆新洲扭不过她,也就没再提出异议了,这样一来小丽就做好了再开一个美容美发店的思想准备。

    想是一回事,可要真正的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店怎么开,开在那里,开多大规模的都还是个未知数,论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可只占有天时,因为从这时起到明年春节前都是酬备开店的绝佳时机,那地利与人和却还是纸上谈兵,小丽不得不暂时把那想法搁在心里,依然过着衣来伸手、茶来张口的享乐生活。这时距离他们结婚之日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再有两日就是传统的中秋佳节了,小丽准备和陆新洲上父亲和阿姨的家里与他们共度这个团圆节。

    二零一五年九月二十七日,中秋佳节到了,下午,小丽和陆新洲拎着礼品。带着喜悦一同来到了洪福生的家里。小丽首先开口称呼道:“爸爸、阿姨,中秋节快乐。”

    “快乐,快乐,你们也快乐,请坐、请坐。”洪福生热情地回道。

    “爸爸,阿姨,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节日愉快。”陆新洲也随后称呼道。可是他的称呼却令洪福生和吴翠翠感到有些别扭,不难想象,洪福生只比他大几岁,而吴翠翠还没有他大,所以他也和小丽同样地叫他们,难怪不让其别扭,然别扭也好,不别扭也罢,作为已经和小丽成了夫妻的陆新洲是大还大、是小还小,这么叫是应该的。这些都是闲话就扯到这里了。

    四人坐定后小丽又问道:“佳星弟弟呢,莫非又到外公、外婆家了吗?”

    给小丽他们倒茶的吴翠翠顺口回答道:“不是,他现在是大小伙子,有一帮朋友了,这是和他那帮朋友在一起玩了。”

    “佳丽,你已经结婚有些日子了,休息的应该也够了吧,是不是打算做点事了呢,总这么闲着有什么意思呢。”洪福生关心地说。

    “爸爸,我正准备向你们二老汇报呢,我打算重操旧业,再开一个美容美发店,总这么无所事事的人都发胖了,再不做事恐怕就做不动了。”小丽说。

    “哎,我前两天看见离我们家不远处的街边有一个美容美发店需要转让,我当时没在意,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你何不直接把那个店接手过来干,这不是省了很多麻烦了吗。”吴翠翠忽然来劲地说。

    “哦,有这么顺手的事吗?那我可得去看看,那个店的规模多大,门口的环境怎样。”小丽急于知晓地问道。

    “那店很清爽干净,面积多大我没细看,因为我根本没放在心上,门口的环境倒很不错,那店的边上就是一个农贸市场,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只是这里离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太远了,若是把那个店接下来做,每天往返地两头奔跑太不方便了。”吴翠翠补充道。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你们只要愿意接手自己干,可以把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卖掉,或者租出去,再在这附近买一套,或是租一套房子不就无需两头两住地跑了吗?”洪福生提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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