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回 讳不言-《姻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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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训心思深沉,这样的人反倒不易被人拿捏,也很难与人交心。筱儿若想利用宁王府的势力,怕是不能了。若惹了承训不快,我倒真怕筱儿会吃暗亏。”

    阳筠闻言点了点头。

    从发现武承训心思深沉,阳筠便有打算劝说阳筱,如今武承肃所言更令她坚定了念头,好歹也要说服妹妹安分度日,不让她算计太多,更不能将算盘打到闷声不响的武承训的头上。

    “我倒知道这个世子没有面上那般懦弱可欺,可亲事已经议定,只能提醒筱儿罢了。”阳筠叹气道,“好歹还有你能看顾于她,谅她在宁王府不至受委屈。”

    武承肃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若他俩能好倒也罢了,就怕二人都存了利用之心,互相试探起来,我便是有心相帮,也无法插手人家宅院里的事。”

    武承肃说着,把武承训对武承思的态度也讲给阳筠。

    “我瞧着承训是有意带兵的,想因他是独子的关系,宁王叔不肯让他辛苦,也怕宁王府后继无人,这才早早断了他的路,不想竟令他遗憾至今。承训与承思从小便最好,如今看着承思风光,承训又躲他不开,心中想必十分难过罢!”武承肃叹气道。

    “你倒替他可怜。”阳筠笑道,面上颇为无奈,“既是从小便在一处,哪有心中妒忌的道理?连人家敬了酒都不肯饮,枉他还是个世子的身份。”

    武承肃跟着笑了笑,眼神却愈发黯淡了。

    他觉得武承训可怜,不过是因为他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境遇罢了。

    武承肃身为太子,原本无甚烦忧,指望着可以大展拳脚,哪曾想父皇与母后忽然僵得厉害,他夹在中间十分为难,不得不处处小心,将从前的锋芒渐渐磨平,周身英气也不得不收敛。

    不知何时起,武承肃从之前那个飒爽的男儿,变成了如今这个阴沉的太子。

    武承训心中的烦闷,他自问可以懂得一二。

    只是武承训对武承思的态度,确实值得人推敲。虽说从前饮酒时,承训也时常推脱,昨日的酒他却喝得痛快,独武承思敬的那一杯喝得不干净。

    他与武承思毕竟一同长大,说情同手足也不为过,再怎么心中不快,承思敬了酒,承训确实不该只饮一小口。

    阳筠见他似乎伤心,情知他想到自己左右为难的日子,便轻笑着岔开了话,问上元节要如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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