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用药如用兵论-《医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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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忧何意?”景玄接过那纱囊,有意无意地抽紧上面的丝线,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解忧。

    解忧从前一点不怕她。但这一回他眸子里似燃了一团熊熊的火。烈焰逼人,被他看着竟也有几分发憷,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回身走回书案旁,坐下细细筛那些花粉,待心绪平静下来,才轻声细语道:“忧以为。硫磺不日可得也,故空置药囊。以为绸缪。”

    景玄捏紧了手中纱囊,将薄薄的纱线几乎拧断,这丫头还不肯说实话,还要同他猜哑谜。她究竟又知道了什么黔中郡的消息?

    偏偏黄遥百般不允他独自来此寻解忧,定要一人作陪,如今昭桓在侧。他怎好直接上前逼问解忧?

    解忧抬了抬眼皮,直截了当地拒绝:“忧为医者。并非谋士,只知药之理。”

    除却极亲近的人,她不谈政治,不谈战事,退一步说,至少她和景玄之间,只有药理可说,其他免谈。

    如此高傲刁钻,偏偏景玄也奈何不了她。

    昭桓不解他们在呕什么气,然他为人素性安静沉稳,只立在院心静观其变,一句话都没有。

    景玄捏紧了拳,那少女悠悠然坐在案前筛选花粉,全然没把他放进眼里,真恨不得上前将她……就像那次在斜堂中一般,狠狠撕碎她悠然淡泊的伪装。

    可是他能怎么样呢?

    他看不得解忧这般孤傲的样子,却又要希冀着从她口中得到关于黔中郡的消息,他的确一点都奈何不了这该死的丫头。

    上前向她好言相求,那是绝不可能的,而且解忧这种性子,只怕求了她,她只会愈加刁钻。

    直接转身走,不说昭桓还在这里立着,面子上下不来,就是他心中,也不可能甘心一个重要的消息就这么流失。

    对了……这丫头方才说,她之说药之理,那么就说说药理罢。

    景玄思量已定,缓步向她走去,“昔时,医忧曾云‘用药如用兵’,今日渊慕名来此,医忧可愿指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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