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田万载那老小子输得不冤啊……只是这样一来,建州狗奴们推行白龙榜的理由就存疑了……”那人一边走,一边轻声自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巷子的最深处,他原本打算留下来,和他最牵挂的人一起面对任何局面,可是,当“君权神授”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再不能待下去了,必须马上出城。 “君权神授”是唯一可以克制定国圣器“国祚”的东西,平直介乎于上品和珍品之间,因为其特殊的性质而难以界定,当然也没有人去清晰地界定它,但凡圣器,国运相随,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界定不界定又有什么关系? “君权神授”一出,身怀“国祚”的赵光怡立刻感觉到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他知道这世上真正的定国神器只有一件,就是“国祚”,千年文明之前就传承下来的东西,“君权神授”之流,这是克制它而存在,本身并不具备真正界定天下正统的功能。但凡有万一的机会得到“国祚”,建州狗奴们都不介意为此牺牲几百万人。 “光器”“圣器”之属,不能收到任何形式的储物空间中,就连机械迷城也不例外。因此“国祚”一直被赵光怡随身携带着,这个时候,拥有了君权神授,不怕国祚威胁的纳诺未来,很有可能把赵光怡抓起来搜身,而赵光怡也恰好失去了最大的武力倚仗——国祚,在灾难之后的这九天里,依然成为傀儡中的控制中枢。总之这个时候,他必须当机立断,走为上策。 他心里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银尘的,可眼下情势危急,为了逃离君权神授的影响范围,他只能一边逃跑,一片暗自祈祷。河老与六位管家此刻经常在他周围,为他的逃命之路保驾护航。 这一瞬间,可能是赵光怡人生中最屈辱的时刻,十天之前,他还没有想过戎马一生的自己,居然还有逼逃亡的时候。 他走了,而田万载此时想走也走不了了。龙傲田亲自带着大队人马,缩小了包围圈,用寒冰与狂风混合起来的军势,将名为魔心先生的叛逆者团团包围。 魔心先生和他的六位弟子摆开七海座军势,勉为其难地与恒大无极的建州铁骑阵对抗。此时无论是龙傲田还是魔心先生自己,都觉得他的行为特别像螳臂挡车。 “龙大人。”魔心先生感受着空气中水雾波动,知道自家的七海座对上建州铁骑大阵并无一分胜算,明智地放弃了抵抗,规规矩矩的上来行礼:“在下门派弟子,前来参加天下第一高手争夺,已经抱了投靠明主的心思,承蒙明主照拂,刚刚侥幸赢下一局,就见大人排兵布阵,正在下为坤在此,不知大人意欲何为?难道大人和那桑天亮世代通好,不然看他败走,想要以权谋私?” “以权谋私还不至于。”龙傲田阴阳怪气地回答道:“只不过来见识一下田大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罢了。” “龙大人……”魔心先生脸色更白了几分。 “少在本座面前装蒜了,田大人。”龙傲田挥手成军令,建州铁骑们端着铳枪围了上来,50丈的包围圈瞬间缩小到了20丈:“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盯着个第三朝的名头不说,还胆敢私藏圣器,另立朝纲,这罪名已经够你灭十族的了,你还敢在本座面前装不知道吗?” 田万载停了这话,冷汗瞬间湿透前胸后背,他的膝盖弯了弯,最终也没有像他身后的六位弟子一样当街跪下。 自始至终,他都没法忘却自己是第三王朝的“遗民皇帝”,不该给任何人下跪。自始至终,她都无法说服心中的那一股傲气,心甘情愿跪下来,成为别人的奴隶。他从骨子里就不愿意为奴,更不要说成为奴中之才。 魔心先生近乎本能的犹豫,被龙傲田看在眼里。年轻的苍天水晶宫主人轻蔑地笑了一声,感受着空气中七海座的水汽波动已经消失了,当即毫不犹豫地一拳轰上。 重拳未至,罡风呼啸,一圈圈白色的水汽在拳头周围散开,化成一道道细小的“脑残光环”。听到罡风尖啸的刹那,魔心先生反应过来,浑身水雾激荡,右手横着一架,黑色的战袍上登时凝结出一片龙鳞状的冰甲,稳稳挡住了龙傲田的那击“幻想逆天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