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仿佛无数座荟萃楼被点着了一样,整座城市里到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些辫子兵在试图放火,而另外一些则被机枪扫翻在地,或者被大炮轰上了天。仿佛就在太阳落山之后的几分钟里,原本还被厚实的城门死死挡在城外的真王大军,就突兀地出现在了城市里,一路上救济平民的时候也不忘了对建州奴儿们烧杀抢掠。这些南国禁军们的想法银尘大致能猜到一些:“建州奴儿除了内裤以外,身上其他的东西都是从南国百姓手里敲诈勒索来的,作为南国百姓的子弟兵,我们必须替他们抢回来!” 于是,一场城市混战就在这个黑夜里突兀地展开,连带着天上的雨都变得突兀起来。银尘不止一次听到过旁边匆匆跑过的路人抱怨:“怎么回事?说好的要上城墙的!怎么一下子城就破了?城防战是怎么打的?”而在雨幕中,这样的问题没有可能找到丝毫答案。 黑夜中的法神似乎永不迷路,他步伐坚定地走过大街小巷,七扭八拐,不像是一个久经考验的特务去追踪什么人,反而像是一位造诣孤高的先驱者孤独又坚定地走在自己规划好的修行之路上。 街上的辫子兵们放弃的马匹,穿着重型锁甲,将铳枪拆开,抱着三眼铳朝一群银色锁甲的人射击,而对面射出的却是子弹的狂潮,小巷里,堆积如山的尸体中间,几个辫子兵居然高举双手干脆利落地投降了,还嚷嚷着要剪掉辫子,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万剑心身后的敛氏二人目光奇异地看着这一切,无法理解一向骁勇善战的建州铁骑如何沦落到这号丧家犬的地步,直到一辆坦克从小巷口轰隆隆地开过去。 “那是弩车吗?”敛空痕问万剑心,后者没有回答,反而加速朝前面冲去,此时银尘已经放下手,一把闪光的短剑轻轻落地,无声无息地消散为风。 一秒钟前,万剑心看到银尘似乎挥出了一剑,可是他身前萦绕着的白银亮光,分明是镰刀武学的式样。 “你刚刚那些雷电是什么魔法?以前没见你用过。”万剑心追上银尘低声问道:“那是神的能力?” “你见过的,只不过属性变了而已。”银尘停下脚步,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而此时他们周围,只有砸静默中被雨水冲刷着快速腐烂变成魂气的尸体:“那是崩铳破天万神雷剑。” “是那个?” “对。”银尘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手中就已经射出一道粗大的光柱,那道光柱如同长枪一样朝前刺出,在雨夜与烈火的双重衬托下显得无比妖异。金色是圣光照射在漆黑的小巷深处,映射出一片血红色的火海。散发着邪恶冰冷的火焰在被圣光照射的瞬间,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消融。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并没有资格成为让我重视的对手。”圣光熄灭,雨和火的背景之中。露出血红色的身影,那个从银尘面前跑掉的红袍青年,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赤红色的火光照耀下,青年的脸色却显出令人揪心的苍白,他的嘴唇此时已经变成了紫色,脸上的肌肉也在微微颤抖,显然银尘出手的瞬间,他的整个人生都坍塌了。 一直以来,他作为专门对付“银发妖魔”的秘密武器而被喂养,被训练,被迫学习和战魂气完全不兼容的血焰秘术,妄想着有一天能够击败“王爵”为主子正名的同时,也让自己站上最强者的荣耀高台,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将辛苦修炼了十几年的神功一朝废去,为了荣华富贵咬牙坚持了一年修炼旁人眼中的“邪术”,本想一飞冲天,却没想到在看到目标的第一个回合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他压根没有想到银尘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体系的“武学”。这不怪他,【元素】这总概念比起战魂兽的各种看得见的形态来说难理解多了,而银尘从各路神功招式中提炼出来的【元素武学】更加晦涩深奥,光剑只是其中一种,还有时空,奥术,火焰,凝冰,诅咒,雷电等等各种各样的武学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