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魔者,尔虞我诈-《唯一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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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球扩散,先变成了一颗光的绿色骷髅头,然后才扩展出一圈又一圈复杂的几何形状,构成一座东西方风格结合的奇异法阵,那不是聚元式,因为空气中没有任何元气朝法阵流动。
绿光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毕竟着突如其来的探照灯一样的光亮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人!”纳兰竭磨旋风一样的转过身,这不是什么修辞手法,他的身上的确刮出了一阵灰红色的旋风,那是他修炼的一种特殊的,带有麻痹和虚弱特性的微微含毒的罡风。纳兰竭磨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那漂浮在空中的绿色骷髅。
“菩萨保佑!佛祖救我!老天爷开开眼,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下人而已呀!”潘仁美的声音从纳兰竭磨身后响起,伴随着极其可怜的哭声,伴随着打桩机一样的磕头声。纳兰竭磨的嘴角不由得使劲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太过慌张。他随手解下腰间的两把护手戟,套在手上,握紧手柄,远看上去就像带上的一副指虎。
“长生天保佑!这些蛮子信奉的邪神!才不会让长生天的信众们受委屈!”这个时候一直跪在地上的蝎大人猛然跳起,他到底身上爆出一股股不太强烈的天蓝色的罡风,那是他辛苦修炼来的,冰冷堂正的普通罡风,适合剑的罡风。
他抽出随身佩剑,挡在了那栏竭磨和那诡异的绿色骷髅头的中间,一柄长剑护住周身,脸上凝固住一副忠犬护主的表情。
那栏竭磨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一张放在桌案上的,刚刚写完的布告。他和他的这两个幕僚完全不同,他能够从一系列的事件中看出一条明显的线索,也能隐约感觉到这条线索背后的那人用心歹毒。此刻的那栏竭磨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属下也好,属下的属下也好,甚至于被统治着的血阳城的平民,都在避免谈论廿八晚间的那场爆炸。刚刚的潘仁美只是提了一下,而蝎中举多半因为这个事情不敢向他献策。廿八深夜里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让一座监狱彻底变成死狱,无人生还,甚至左邻右舍都死伤惨重。在世人看来,这样的爆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天罚,而不是什么人为的祸事,因为就算是南国最负盛名的红衣大炮,也要十门以上的齐射才能制造如此的破坏——风源大6上的红衣大炮,并没有落地爆炸的榴弹可用。这种破坏,这种震动整个城市的爆炸,在纳兰竭磨看来也必须是预选埋设了大量的霹雳雷火丹然后同时点燃才能做到。
他自己甚至都有点相信那是天罚,只不过,他不能让自己相信那种说法,因为他一旦相信,那么底下的人立刻会把他们占领血阳城的行为认作是逆天之举,是没有正统性可言的,这样的说法要是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那么北国永远都不要想着统治这片区域,甚至整个南下战争,都将毁于天下人的议论!
纳兰竭磨想过各种解释,没有一个说得通的,刚刚又设想出了另外一个方案,就是利用八旗军的残暴强势碾压,用屠城证明八旗军“根本不怕所谓的天罚”,或者“老天爷奈何不了”,从而震慑八方宵小,让所有苟且存活下来的南方老百姓知道,天罚也强不过八旗军的军威,自然也就没有人把天罚当成一回事了。纳兰竭磨敢打赌那样的天罚是个偶然事故,不会再有第二次,而一旦八旗军屠城之后没有受到任何天罚,那么天罚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然而当纳兰竭磨看到那颗绿色的骷髅时,他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和别人不同,涉猎过上古神秘血术的纳兰竭磨一眼就看穿了那漂浮在空中的绿色光阵也是一种类似血术一样的神秘巫术,只不过他完全想象不出这种巫术能够通过什么东西动。纳兰竭磨清楚地记得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每一件事,能够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干净或者特异的东西。他知道任何血术或者其他巫术都需要触媒,就比如他曾经用过的那贴在手心里的符纸,符纸按在敌人身上,才能动血术,可是他自己的身体“干干净净”根本没有让任何奇怪的东西近身啊?
纳兰竭磨不知道眼前这个绿色的血术是怎么动的,只知道这么复杂的一个“咒印”,其蕴含的血术一定非比寻常,要么惊天动地,要么诡异南侧,甚至两者兼有。面对血术,面对自己中了血术这样的事实,纳兰竭磨的内心之中其实是绝望的,同时也瞬间明白了那场大爆炸背后的真相。
“那事情,真的是人为的,甚至可以反复实现……”纳兰竭磨没有吭声,僵硬虚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表情,凝重,绝望与不顾后果的疯狂。他知道既然有人能让自己在完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中了如此复杂诡异的血术,那么依靠神秘莫测的大范围血术引爆人弹,瞬间制造这么大范围的爆炸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当然,这些事情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究竟是谁在暗中如此陷害自己?南国的高人?不可能,大范围的使用血术,那可是要用十年二十年工夫来准备的,北国人?也不可能,能让他不知不觉中了比任何剧毒都难以释放和把控的血术,那必须是对自己极其了解的人,至少是至亲或者近卫,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自己的那些宝贝弟妹和族中的“可爱”长者了。
想通了这些,纳兰竭磨倒也冷静下来,只是眼神之中多了许多疯狂的神色。
“不成功,便成仁,不成王,便成空。我纳兰竭磨岂是好惹的,尔等用此邪法害我,我也不会让尔等好过!尔等不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建州大汗之位吗?我纳兰竭磨,非要让这建州大汗位,变成粪坑里的饺子,看着光鲜,无人敢领!”他的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面上却是一派镇定自若的高人风范:“各位莫慌,不过是妖人邪术而已,终究上不得台面的。”他说完就凝神静气,静静等待着绿色骷髅头的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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