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七章,幕僚-《帝后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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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殿下?

    所有在行宫的人都不能无故擅自离开行宫独自回京,更何况是祁王这样在皋帝面前不讨好的皇子,回来也必定是背人耳目回来的,如此冒险顶着欺君的罪离开行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齐清儿不及多想,单手拨开杨柳递在面前托着粥碗的手,道:“快,替我更衣。”

    话音刚落。

    卧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跟进来一股燥热的空气。

    待屋中的人反应过来,祁王已经面色沉寂地站在了屋中,那表情似乎在说不相干的人都请马上离开。

    竹婉第一个回过神,微颚,不问缘由的走了出去。

    而杨柳依旧保持着跪在齐清儿床榻边的姿势,她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碗放下,又将齐清儿膝盖上的被褥掖了掖,方娇柔的起身,两手搭在腹前,像极了知书达礼的贵女,然后在踏出卧房之前回给了祁王轻描淡写的一礼,方隐身退去。

    祁王也不吝啬,在杨柳的回眸的时候,他恰到好处的在侧脸上挂一丝微笑。

    这样一个微笑对于索求回应的杨柳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暗示了。

    尽管短暂的回眸,微笑的回应都做得几乎天衣无缝令人难以察觉,床榻上端坐的齐清儿还是将它切切实实地看在了眼中。

    祁王的微笑再浅,齐清儿都能留意到他几乎不曾动过的唇线。

    但刚才的一幕没有在她的脑海中停留太久,因为面前祁王脸上少有的生硬让她有非常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祁王迅走到齐清儿的床榻前,没有问候也没有关切,而是直接从自己胸口的衣襟中抽出了一卷薄布交到了齐清儿手里。

    薄薄的一层布,拿在手里沉沉甸甸的。

    齐清儿看了看祁王,眼神由一开始的疑惑转成了和祁王一样的焦虑。

    她垂目,手里的薄布分明是一卷画像。

    屋中的空气也随着她落在画卷上僵直的手而凝固。

    直到祁王沉声道:“是严颂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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