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匪石匪席-《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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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略一犹豫,自怀中掏出了件绸子包着的物件,打开,竹箢方看清是块墨玉琢成的玉佩,春柳道:“本来今日来寻花舒姑姑,是想将这玉佩交与姑姑,不想姑姑却病了,便不敢打扰姑姑休息。”
“那你这又是……”竹箢不解。
春柳便将昨日之事小声道了一番,讲至最后,更是语带困惑:“也不知主子怎的,举着这玉佩对着烛台瞧着瞧着,明明方才还笑着,又忽然将玉佩掷到了我怀里,道,赏给奴婢了。可我瞧着这玉佩贵重,怎敢收下?却又不敢违了主子的意思,便想着先收下,同姑姑问问该怎么办才是。”
竹箢微一蹙眉,心中隐约觉得这玉佩对良妃定然有特殊意义,虽说随手赏了出去,等过阵子回过味来了,不定怎么悔呢,遂自春柳手中将玉佩接了过来,包好收起,道:“你且回屋服侍吧,我会寻机会同姑姑说的。”略顿,自指间退下个戒指,塞到春柳手里,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且拿去戴着玩吧。”春柳推辞,到底叫竹箢劝着收下了。
下午竹箢无事,见花舒的热度也退去了不少,便让璎珞和春柳各自回去了。竹箢想着,大概再躺一日,花舒的病就好了,到时再同她说玉佩的事也不迟。
烛光渐亮,天却还未黑透,竹箢见花舒又睡熟过去,自己闲来无事,想起那玉佩,忍不住好奇,取出来端详,倒是与春柳描述得一般无二。“沁”?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竹箢思之不得,随意翻转了玉佩,竟一时怔住——“匪石匪席”,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
“咚!咚!咚!”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晚间?竹箢微皱皱眉头,起身开了门,竟是八贝勒身边的明全。明全见竹箢开了门,问了好,道:“八爷请姑娘去书房。”
许久没有遇见八贝勒,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他却突然找上自己,竹箢虽不解,却知耽误不得,同明全道:“劳烦公公了,奴婢这就去。”明全见竹箢应了,转身先行离去。竹箢转身回屋,见花舒姑姑仍在熟睡着,额上已全然退了烧。补上些温水点心,竹箢方关了门往猗兰馆去。
书房里,灯光大亮,与往日的宁静不同,远远竟有些喧闹,竹箢闻之诧异,步下仍未有丝毫停顿。书房外的小太监见竹箢走近,不待竹箢开口,打千道:“姐姐好,爷吩咐了,姐姐来了,且进去就是了。”
竹箢点点头,却不急着进去,低声问道:“屋里头还有谁在?”
小太监道:“还有九爷、十爷在。”
竹箢再未言语,掀帘放轻步子走了进去。绕过屏风,竹箢匆匆扫了一眼,屋里头,八贝勒坐于书案前,九阿哥长身立于近门处的窗边,另一个未见过的,怕就是十阿哥了,只觉轮廓粗憨,再无细致打量。竹箢进屋时,十阿哥坐于一锦凳上,一手执着茶碗,正大声说笑着什么,八贝勒与九阿哥未说话,只淡淡笑着,应是在听他说话。
竹箢依礼给三人请安。见竹箢进来,八贝勒与九阿哥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十阿哥瞧见了,止了话头,欲说什么,却叫九阿哥一个眼神止住。十阿哥一顿,稍静了些的气氛在十阿哥继续的说笑中又热了起来。而竹箢的请安,竟似无人瞧见似的,只任着她半蹲在一旁。
“也不知十四弟近日是怎么了,愈发沉迷在布库房里,每每喊他来给良妃娘娘请安,竟也是不肯来了。”十阿哥道。
竹箢想起初入宫闱时,遇上的那个小男孩,才不过一个多月,她竟有些想不起他的样子了。
十阿哥见八贝勒兀自练字,一副自得自乐的样子,却见窗边的九阿哥转回了身子,忙冲九阿哥道:“我日前好容易逮住他一回,问了半晌,方叫我问出了些端倪。”顿了顿,十阿哥又道,“你们且猜猜,是什么个缘由?”语毕,十阿哥已是面露得意。
八贝勒手上未顿,依旧是行云流水,九阿哥移步至方桌边,寻了个锦凳坐下,却也未言语。十阿哥见此,不禁有些受挫,倒也不在意,自说自话道:“却是为了与一个丫头的赌气之话!”
竹箢腿上已是渐渐发酸,闻言倒忘了腿上的酸痛,心中一跳,指尖渐渐泛凉。八贝勒笑摇了摇头,原来他是听着的。九阿哥把玩着自己的扳指,仍是没什么反应。
十阿哥见二人没有自己预先的反应,语气不禁急了,喝了一大口茶水,道:“八哥,这丫头……”十阿哥故意拖了长音,八贝勒依旧没有动静,十阿哥只得继续道,“可是储秀宫里的!”
竹箢心中叹气,果真是自己不假,垂头闭了眼睛。这样半蹲着,最易酸痛,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竟已然发僵了,可此时,竹箢哪里顾得了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心境还未起,竹箢心中一激灵,八贝勒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可瞧八贝勒的反应,这事八贝勒好似也是不知道的,那又是为了什么?这样一直不给自己叫起,像是在责罚她,可又是在罚什么呢?竹箢心中细细想着最近的言行,自己与八贝勒已有日子未打过交道了,除却那一日他斥责自己大胆。只是过去了这么久,没想到八贝勒还没揭过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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