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六十三 奇怪的村子-《祈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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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南老墓前一席谈话后,张溪云足有三日未再见过安6平,照理来说,册封之事在前,他理当出来主持大局,可他却是将自己锁在了屋里,足足三日未踏出一步,直至他满脸疲惫与沧桑的走出屋子后,便在南老墓前跪了一日一夜。笔ΩΔΩ趣』阁WwΩW.ΩbiqUwU.Cc
那夜正好大雨,他一动不动,任凭风吹雨打,没人敢劝,也没人能劝得住。
张溪云知晓他走出屋子那刻,便明白,大概是他心中想通了许多,否则也不会再跪那一日一夜。
其实说句实话,所谓的“护道者”在张溪云看来也是十分悲哀的,特别是诉命一脉的护道者,大多数人便犹如烛火,点燃自己,照明他人,谁人又会心甘情愿呢?
将心比心,他大概能理解安6平的心思,所以也谈不上怪他,怪一个对自己还不错的人一时间的恶念,起码现在,他心胸大抵还没有那么狭窄。
或许是两世为人的缘故,又在天圣峰后山与一群活了很久的老祖宗生活了很长时间,渐渐地,对于人心,他愈看得透了些,若不是他性子偏善,怕是早就活成了一个“老妖怪”。
而似他这种人,一旦有一日将路走偏了些,那恐怕会让很多人头疼罢。
......
五日后,清晨。
张溪云一大早便赶往了新院去,他想要请个假。
没听错,就是请假,也不知道龙庭有这规矩不?
昨日傍晚,在城外搜索的苍羽军与刑部捕快回京了,却一直未寻到阿木与宋家家主。
吴妄知晓了消息后心急如焚,急忙便找到了张溪云。
张溪云只好劝了他两句,他与阿木之间的感应并未消失,那必然就无事,可能只是阿木以极逃遁得太远了些。
可劝归劝,他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宋家家主要是有事,他便对不起死去瑾瑶的信任,而阿木要是不见了,再遇上疏鸣龙善时,他估摸着要把自己的命都赔上。
好在池山城一役的事大多处理完毕了,龙庭早晚亦是要去寻宋家家主的,毕竟他的名字还在刑部惩治之人的卷宗之上,张溪云索性先将此事办了,省得以后再生幺蛾子。
他与吴妄商量过后,便决定今日一起出城去,这不一大清早便赶去新院了。
说是请假,其实在他看来就是说一声的事儿罢了,自他踏入钦天监以来,感觉自己就没搞明白钦天监官员平日里究竟要做些什么。
池山城的事情过后,他在帝京城内,也没人说要他干什么,倒是让他当了好几日的闲人,都闲得有些慌了。
他刚回到新院,便正好撞见了有人要去找他,说是安监正有事找他。
两日前,安6平便正式成了新一任钦天监监正,圣旨来时,还正是他将自己关在屋里时,连圣旨都未亲迎,还是春官正替他接下的。
好在汉帝知晓安6平的性子,也并未在意。
张溪云赶到了前院大堂,安6平正与另一名官员说着话,像是在安排着钦天监日后的运转,见他这么快便到了,安6平便让那名官员先离开了。
“坐罢。”安6平挥了挥袖袍,朝他道。
张溪云讪笑一声,道:“不敢,还是不坐了。”
“哦?”安6平冷然一笑,望着他道:“你还有不敢的事?那日在南老墓前教训我时,你可胆大得很。”
张溪云知晓,安6平既然会提及此事,多半便是解开了心结。
“嘿,安狐......呸,安监正明鉴,我那话可是替南老说的,是南老教训您,可不是我。”
话是这么说着,可他心中却是暗自偷乐道:“我就是替他老人家给你当了一回爹总不过分罢,教训儿子嘛。”
安6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朝他道:“坐罢。”
“那我可就坐啦。”既然如此,张溪云也不再客气了。
安6平自顾自倒了杯茶,也给张溪云倒上了一杯。
“来得这么快?”
“正好有事找您啊,这不是想告假几日。”
安6平一怔,反问道:“告假?”
张溪云忙将阿木与宋家家主的事说了个大概。
安6平听罢,将杯中茶饮尽,道:“大致知晓了,不过这假却是没有。”
张溪云闻言差点急眼了,忙道:“安监正,我在城内也没事做啊,不也是整日闲着?”
“别急。”安6平缓缓开口道,“我可没让你在城内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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