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六十二 因为我,同样心疼呐-《祈圣道》


    第(2/3)页

    清妤郡主望着他离去,又再覆上面纱,黛眉微蹙。

    “你究竟还藏了什么秘密......?”

    此时,醉仙居楼上最里那间屋内早已没有了身影。

    ......

    次日一早,张溪云便回到了钦天监新院。

    他身上伤势多以痊愈,修为愈高,自然伤势痊愈得愈快,更何况还能自己疗伤,故而只要不伤及根本,修士受伤倒不算是麻烦,甚至连丹药亦不需要。

    虽然伤势大多痊愈了,可张溪云肉身还是酸麻不已,不得不说,他跨大境界与宇文昭争斗,负荷亦是极大。

    赶回帝京城的钦天监官员大多还未离开,如今他倒也熟识了数人,他刚回到新院,便听有人告诉他,安6平一早便在南老墓前等他了。

    他朝后院赶去,心中亦在思索,安6平如今对他不知是何态度,总之是与以前不同了,有些疏离。

    而这种感觉,亦是在他将自己修行诉命法门的事告知了安6平后才产生的,若是以前,虽然觉得安6平是只老狐狸,好像一直在阴自己,却不会有这般疏离感。

    至于其中缘由,其实他都明白,只是说不破,或许如今便是到了时候。

    “你来了。”

    一道声音让他回过神来,却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院内,安6平背负双手站在南老墓前,他身前还摆了三壶酒,其中两壶却是空了。

    “安监副......”张溪云迟疑,行礼道:“不知唤溪云前来,所为何事?”

    安6平转回身来,脸上有着疲惫之色,身上沾着尘土,再观那两壶空了的酒,竟像是在南老墓前坐了一夜。

    “张溪云。”他喃喃道。

    张溪云抬头望向了他。

    “你可知晓,我当日看中了你的天赋,才会引你入钦天监。”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知晓。”

    张溪云低声答道,心中有些沉重。

    安6平望着他,眸中隐有血丝。

    “不,你不知晓......”

    他沙哑着道:“若我早知晓,你便是诉命因果的传承者,或许我早便亲手杀了你。”

    张溪云低下了头,他该惊讶的,却意外的没有太多惊讶。

    “你不意外?”

    “意外。”

    “那你为何没有问我为什么?”

    张溪云抬起头来,心中一沉。

    “因为我同样知晓,诉命一脉的护道者背负着多大的重担。”

    “就好像池山城的世家,背负着艰难的宿命,就好像臣家,画地为牢。”

    “不错。”安6平答道,他的眸光中仿佛充斥着回忆,“我们累了。”

    “没有人甘心一直做他人的护道者,只做那火种,燃烧别人。”

    他转过身背对着张溪云,望着南老的墓碑。

    “当南老的父亲与我的爷爷因‘护道者此后亦一脉一人’的新规矩离开以后,甚至连我的父亲都不知晓护道者之事,直到我的爷爷坐化,父亲难以修炼,因病故去后,南老找到了我。”

    “南老将我带回了修士的世间,教授我诉命法门,告诉我护道者一脉的事。”

    “他视我如子,而我,亦视他如父。”

    他喝了一口酒,又洒在墓前,放下酒壶,转回身望着张溪云。

    “可我从来未甘心过。”

    “这些年来,南老都在寻找着诉命一脉因果传承之人。”

    “而我却期望你永世不要出现。”

    “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补全法门,修炼先天八卦,成为那唯一的‘护道者’。”

    安6平笑意中有着悲凉。

    “南老,我敬他,爱他,却也有怨。”

    “我怨他为何带我走进了这一方新天地,却不予我完善的机会,不予我成就自身的机会,只让我的一生为他人而活。”

    “护道之责,我从不愿担,亦不想担,我只愿为自己而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