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榜-《临江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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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桐叶面上一冷,“尉迟道友,你又怎么知道我自己找不到他们,非得靠你帮忙呢?”
“是尉迟。”男子再次强调了一遍,“你不会找到的,九天之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们究竟是谁,究竟在哪里。”
“我却是不信了,道友还是自便吧。”说完,瞧也没瞧依旧跟着的尉迟一眼,径自甩袖离去。
原本打算好了先要找到那家人,再去和司徒师姐汇合去那青蒙山探上一探,但瞧着现如今的情况,这计划得变上一变了。
正往城内走着,忽然听闻有三五路人聚在宣裔榜前指点说话,细听之下,竟是在讨论江城太守张贴的罪己诏。
那江城太守姓秦,江城本地人,祖上也富贵过,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但一代比一代人丁衰弱,连甲姓也够不上了,最后竟掉出了士族之列。幸而这一代出了个人物,一路解元会员状元独占三元,又得了今上的赏识,平步青云,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太守,这秦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务农呢。这秦太守也是个妥帖人,上下皆有打点,治下也是风调雨顺,这次三年任期一满,想来是要向上调动一番,就算平调,也合该调回京都了。
不想临近了这年年末,江城却出了乱子,好几处富庶人家都被灭了满门,死状也甚是骇人,几百口人都活生生被吸干了精血变成了人干,这可是吓坏了众人,不多时候就传出了流言,说这秦太守定是背地里做了坏事,触怒了鬼神,所以降下这些不详之兆。且不说这秦太守素日里为人是最和善的,为官是兢兢业业的,但看这流言中的漏洞却是明显,这太守真要做了错事,为何不直接降祸给他呢?但就算这般漏洞百出的流言,却传得越发沸沸扬扬,不得已之下,秦太守写了一道罪己诏,贴在了宣裔榜上,一为减轻流言,二则也言辞恳切地寻着能人异士来找出真凶。
“魔修?”江桐叶喃喃自语,在闻得死因之后,她第一时刻便想到了这些人,生抽魂魄、血祭兵器、以血为食,为了增涨修为或实力无所不用其极,各种翘楚还秉承着死前受得痛苦越多,魂魄越容易成为厉害的想法,每一次都是血洗虐杀……所以在修士之间都颇受排斥,每每听闻哪出有魔修出现的时候,当地的其余修士都会聚集在一起,携手将其剿杀,所以现在还活跃着的魔修,不是已成为魔头,威慑一方,就是蛰伏在常人中间,小心行事。
“不应该啊……”不管是吸了精血增涨修为也好,还是为了炼那罗刹血雨旗万鬼蚀骨幡也罢,需要精血的数量不是这么几个凡人足够的。
“人数不对。”尉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说道,“除了这些人,还有流民乞丐甚至普通的庄稼户,但这些人就算死了,又怎么会惊动到一城的太守?”
江桐叶无语,她自小在一水天宫长大,相识相交的都是修士,虽然门派内长幼有序,但每个人好歹都被当做人对待,就算是一个炼气期修士被杀害了,也会有人去查清事情的因果,哪里见过这般把人命也分了三六九等,“下等人”的死活在一些人眼中只是一些数字罢了。
“我能做些什么?”江桐叶扪心自问。
“你可以去杀了那个魔修。”尉迟继续说,“现在的你还做不了什么。”
“现在的我还什么都做不了。”江桐叶重复了一遍,攥紧了拳头。
也是有心要显露两分本事,不至于过会儿因为年龄而被轻视,抛出一段青纱,既可做飞行的法器,尤是攻防一体,在炼气期可用的法器也是顶尖的,普通的散修或许到了筑基期才能用到,但对于一水天宫这等一界之内的顶尖门派之一来说,不过是人手一件的门派福利。
因着有些畏惧离开地面飞行的感受,江桐叶素日都不以它代步,只当作武器用,但现在她为了造势,便跳上了云晴纱上,神识展开,确定了太守官邸所在,化作一道青烟而去,有几个真巧抬头瞧见的凡人,都激动地与旁人说自己见到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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