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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久久不语，没有回答。

    “是对还是错？”

    许久之后，黑衣男子再次问道。

    回头看了身后与自己极为相似的黑衣人一眼，目中柔和，轻叹一声，院长没有再沉默，而是答道：“没有对，也没有错，生在这个世界，选择了修行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一个人在修行了。”

    黑衣人一愣，不过不在说话了，不是一个人修行，可以理解为和别人一起修行，或者理解为替很多人修行，那么自然可以帮很多人决定该怎么做了，欲言又止，最后身躯一晃消失了。

    院长似乎没有看到黑衣人的离去，只是自顾喃喃道：“或许我做错了，可能将来是对的，不过......现在我做错了。”

    声音低不可闻，只是院长经常挂在嘴角的微笑消失了。

    脚下突然的山峰突然轻轻一颤，一个模糊的声音随之传出：“对，没有标准，错，也没有标准，你不光是你自己，你还是这个世界的修士，未来更是领军人物，你不光是活在仙子阿，你还活在未来，活在未来无数修士，无数生灵的的最前面，不断开辟，不断寻找，何错之有？错的不是你，错的是修士内心，错的是万灵本身。”

    院长身躯不动，但是脑海中却是不断地回味几句话。

    是啊，自己默认了这场杀戮掠夺，但何尝不是这些人自身内心在贪婪，自己阻止了一时，但是这千百年来的杀戮还少吗？

    这本是生存法则，真切存在，残酷而真实，无比血腥。

    片刻之后，院长问道：“始祖，你的修为恢复多少了？”

    院长本身就是修士，自然一点就透，或许活了漫长的岁月，对这些早已经看淡了。

    脚下的土地再次颤动，翁鸣声再次传出，道：“当年红叶祖师命我镇压十凶之一鬼冥，不曾想，战火突然降临，不得已自斩身躯参战，那一战太过凶险，我被抹去九成修为，本该死绝，幸好借着残取的联系，勉强沉睡存活，不过，也导致了那一残取意识混沌，重归于原始，不能与我融合，当年红叶始祖惜我护主有功，亲自下了寓言，寓言实现之时，修为便可回归，肉身就完整，不曾想今日寓言重现了。”

    嗡鸣声低沉，但是听得院长不禁一喜，急忙问道：“什么寓言？莫不是在书院中？”

    嗡鸣声再次传出，缓缓说道：“在那红色眼泪飘落的地方，感受离别的痛楚，沐浴神光的初生，背负不灭的执念，在七色的天空中，感受最神秘的色彩，那是最古老的祝福，在那山里断言，在那海中默念，是一切的新生。”

    低沉的嗡鸣在吟唱，是一首古老的歌谣，也是一个寓言。

    “这是何意？”天云不解，口中跟着念动，不过不解其意。

    “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在思索，甚至想去寻找这个答案，验证这个寓言，只是今日苏醒的时候，才明白这个寓言的真谛。”

    天云神情一动，道：“山海经？”

    “是，但也不是。山不是那山，海也不是那海。若真的有心，山海都不重要了，只是那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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