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回 脾气很暴躁-《妖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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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秦英刚换完月事带,顺带着在观里转悠,听到三清殿里有人嚼着自己的舌根,便走过去站在门口应了声:“——你们若觉得下午的差事可有可无,便去后院的厢房闭三天的关再出来。”
“观主,我等知错了!”两个人遥遥对着秦英长跪下来道,俱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在西华观众人眼里闭关是个恐怖的词。闭关不仅是考验心力,更是考验体力的活计。因为观主相当残暴不仁,在闭关期间熄了灶火,不让他们碰热食,最多每天以冷素毕罗和着水充饥。
秦英看了两个人伏首而拜的身影,用鼻子轻哼一声便转身走了,不再追究他们的饶舌。
她的小腹整整疼了两天,提前垫起来的月事带才留有丝缕血迹。身上不爽,脾气自然而然地上来了。她一向觉得自己心境平和,然而这次的无名火怎么压也是压不住的,便有意识地避开和人过多往来,可还是狠狠吼了别人好几次。
高声说话是秦英过去从未做过的事,如今这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几天前听梅三娘道,月事来的时候人就容易动怒。秦英闻言之初并不认为自己的情绪能被月事左右,然而现在看来心理是彻底败给了生理。
她在外并不方便处理那些染了血的月事带,换完便去洗了,洗完用开水过一遍,再去挂在厢房的轩窗之下,天气再如何闷热也不打一扇薄透碧纱,只怕别人瞧见这东西的影子。
且不论一观之主的厢房里放有月事带,是个多么骇人听闻的消息,若传出去是个无比丢面的事情,她不想被人怀疑真实性别。
秦英一边往自己的厢房走,一边想,刚才那个道人的论断,还真是有些意思。面色和脚力这两点确实是无法遮掩的。他的观察很细致,不过没有胆子往自己的观主是娘子这方面想罢了。
——以后在义坊里多提携那道人一把好了。
秦英下了决定才发现自己忘了那个人的面孔还有道号。
眼看自己即将走进后院,她也懒得折回去看看那个人是谁了。
路过太一殿时秦英在门外站了站,最后还是推开了门入内。她好久没有见刘允了,或许应该找他叙叙旧。殿内弥散着早上道人点燃的檀香味道,秦英掩着口鼻关门走到了太一像前,自顾自地盘腿坐下来。
刘允从她到来便感受到了一股浅淡血腥,他早就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娘子,此时猜到她身上的变化,五味杂陈之下不知要和她如何搭话,便隐身于殿内,借着太一塑像的眼去望底下怡怡然的秦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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