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三郎负伤-《玉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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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时五味陈杂,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上带着的壳,看穿了脸上戴的面具,却又被理解原谅了一样。
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明白,当我理智得近乎冷漠时,便不想与任何人有牵扯,拒绝和抵抗成为常态,也就会不自觉地说出一些让人寒心的话来。
他又是如何知道这样清楚的呢?
我心里生出几分歉意,道:“刚刚那句话确是我说得过分了。”
他摆了摆手,道:“我懂得,并不是你有心说的。”
我心下一暖,走到一旁伸手拉了拉河岸边的垂柳,缓声道:“该回去了。”
梁公子顿了一下,道:“可还没有去逛灯会呢。”
“不去了。你想去的话便去。”我转身往回走。
今日已如此,我是不可能继续和他一起逛灯会了。
梁公子也迈开了脚,道:“那就不去了吧。”
返回碧波桥的路上,我一直都沉默着,仿佛只有沉默才能让我觉得安心。
快走到桥头那儿,隐隐约约见月映站在桥旁边伸长脖子正翘企盼着。
看到我和梁公子后,月映立刻觉得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过了桥后,我往马车的方向走去,月映疑惑道:“珠娘不去前边看灯会了吗?”
“嗯,不去,”我说道,“今日有些累了。”
三人上了马车后坐下,没一人开口说话,显得马车里有些闷。
月映忽然道:“珠娘方才和梁公子去哪儿了?”
“就沿着河岸走了走,”我说道,又问,“你怎么没跟上来呢?”
月映看了梁公子一眼,道:“我见珠娘心情不好,是想跟上去来着,可梁公子说有话要与珠娘讲,我就没有跟在一块。”
我不再言语。
席安先将我和月映送至客店外,然后载着梁公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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