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崩溃真-《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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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十七回望了一眼即真禅房门的方向,见房内与门边皆没什么动静,她再次问道:

    “不知这其中可有缘故?”

    小师父神色显然有些为难,已不再初时回阴十七话那般毫不思索的干脆。

    阴十七瞧出点端倪来,遂道:

    “寺里现今已出了三条人命,小师父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要比人命更重要、更珍贵的么?”

    小师父瞧着即真禅房大开的房门一会,终是回道:

    “这其中听说是有缘故的,但即真向来不与人多言,便是贫僧与即真向来相处甚佳,也只是曾听他提过一回”

    而那一回还是即真心情十分低落的一个夜里。

    即真似是喝了些小酒,小师父守在即真身边,既怕让僧值院的人发现,又怕同在禅房中的其他人在察觉后会偷偷去告发。

    那一晚,小师父就这样抱着担忧的心情睁眼守了即真一夜,当然也听了不少即真小醉后的真心话。

    小师父道:“即真尚未落发出家时便已有妻儿,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那晚致即真喝酒的原因便是他刚刚得知老母亲在他出家后不久便病重,最终撒手人寰”

    又因着即真家中十分贫穷,他又是家中独子,自失去他这么一个强壮的劳动力之后,他的老母亲、妻儿过得更是万分艰难。

    阴十七道:“是悟了大师帮了即真的家人?”

    小师父点头道:“悟了大师之前便在即真不知道的情况下,帮着即真的妻子埋葬了他病逝的老母亲,以后但凡有出寺到县里,悟了大师也总会提着一些寺里自已耕种的蔬菜瓜果去看望即真的妻儿”

    不仅是蔬菜瓜果,悟了还拿出自已积攥下来为数不多的私房钱买了许多诸如米、肉之类的食物去看望即真的妻儿。

    这一些,即真原本并不晓得,直到那一夜他实在是太想家人了,偷偷出寺回县打算瞧一眼家中的老母亲及妻儿便回寺,他才知道了悟了悄然为他家人所做的一切。

    说不感动,那又怎么可能?

    连阴十七与小师父这样的局外人都受悟了的善心所触动,何况是当事人的即真?

    可悟了怎么会知道即真的老母亲病逝?

    又怎么会时不时地出寺帮即真的妻儿做些生活中的琐事?

    救急不救穷,即真妻儿生活艰难的根本是在于家中没有一个能当顶梁柱的男子,悟了即便能帮得了一时,难道还能帮得了一世么?

    小师父道:“那晚贫僧怕小醉的即真会突然大声叫嚷起来,更怕即真的醉言醉语会让禅房外的其他人听到,于是贫僧便前往厨房去悄悄煮了碗解酒汤回来”

    可当小师父端着刚刚煮好的解酒汤回到禅院时,即真却不见了!

    阴十七问:“即真去了哪儿?”

    小师父摇头道:“贫僧不知,放下解酒汤后,贫僧因着不放心醉酒的即真,便赶紧出了禅房去找,但找了小半个时辰,贫僧仍没有找到即真,实在无法,贫僧便在即真禅房中坐着等着”

    这一等,小师父便等到了隔日一早。

    当自外面回到禅房的即真看到趴在桌面睡着的小师父时,即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叫醒了小师父,便让小师父回自已禅房睡去,并未解释昨夜小醉后的即真后来又去了哪儿。

    小师父不放心地问了问即真,可即真却完全没有想要说的意愿,还让小师父一定要替他保密,小师父答应后,即真便自行漱洗去,并不再提及昨夜醉酒及后来去了哪儿做了什么的事情。

    小师父深知那是即真的私事,即使即使不该喝酒犯了寺规,也不该尘缘未了,但情有可源,小师父除了替即真保密之外,也真的未将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向外透露半点。

    若非寺中连起命案,即真又被他自已口中所谓的“鬼”吓得整个人疯疯颠颠,犹其是最后阴十七对花自来所说的那一句肯定的话,让小师父彻底放下了曾经对即真保守密秘的承诺。

    小师父将他所知道关于即真的事情尽数说出来之后,他面色忧虑地问阴十七:

    “即真现今这般模样,差爷真的有法子可以令即真恢复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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