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损失上亿华元,那就是上百万银元,二十万英镑了! 上海知府衙门。卢乔等几名政府头首官员共聚一堂。每个人都是愁容满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卢乔要担领导责任之余。他们也个个都跑不了。 内阁今年开春公布的《政府官员责任追究制》,就像一个金箍。死死地套着他们的脑袋上。让天下所有的官员身上又多了一道枷锁。 “码头再建的事儿,章大人就看着解决吧。跟第三建设兵团的人打好协议后。拿到衙门例会上走一趟,再招呼一下谘议局的人。”卢乔的手向旁边主管建设方面的副手章天放摆了一下,做了个‘就这么定了’的手势,然后政府例会的方向就全转移到‘鸿达事件’这档大难题上了。 鸿达事件——指的就是此次纵火烧厂房、仓库这件事,因为起因是由鸿达缫丝厂引发的,因此被《大公报》称为鸿达事件。 “关键是这件事中有没有人在暗中指使。”卢乔手敲着桌案,继续说道,“如果单纯的是因怒生恨,故意纵火也就罢了。咱们认倒霉。可要是有人暗中指使,那这人有多少?他或他们的目的何在?想要干什么?”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短短两天一夜,六处不同地方的纺织厂仓库、厂房被烧,卢乔应该感到幸运,被烧的是仓库和厂房,而不是宿舍。钱财损失的再多也没人命总要。 如果这次大火被烧死了几百人,卢乔现在头顶的帽子都可以说拜拜了。 分布在不同的区域,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陆续发生火灾,并且有一处成功一处,再连上翁同龢捣出来全国聚焦,不能不让卢乔往阴暗处想像。 左右副手也就是上海府的左右参政,上海府地盘不大,级别可是等同省一级的存在。卢乔光副手就有六个,两个是次一级的左右参政,再有是四个四品的同知。章天放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在座的还有一票五品的厅长。 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来。这是上海官场即将面临的一场考验,这是他们即将面临的一次决斗。如果获胜,一切都大有可为。若是失败,除了个别几个底蕴深厚的家伙还有东山复起的可能外,其他的人就前途到顶儿了。 翁同龢不能装聋作哑,他可不想把上海的同僚彻底得罪个干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大半个月来,老夫不时听有人言这是残民积怨,工厂不仁,夺民口食,故而横遭此报。但老夫想,丝绸何比布匹通用民间?那洋布进入中国几十年,男耕女织之小农局面被冲击的破碎凋零,早不复五十年前之景,何以前清时候不生此般祸端? 六家工厂,只有两家是缫丝厂,另四家为纺织厂。 可见并不是仅仅涉及缫丝一行。 难道百姓在前清时候可以忍受,到了国朝时候,到了国朝大力发展纺织业,把洋布换成我国产的机织布时就爆发了?两天一夜,三家纺织厂库房被焚,一家纺织厂厂房被烧,遭此劫难岂是一个‘报应巧合’能够解释得了的?” “翁大人认为其中有人主谋?” “本官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其中必然有人在主谋、唆使。此辈为国贼也,不除,国之大患。”翁同龢真的没料到鸿达事件会发展到现在得样子。他所有的打算全部被推翻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再小心。 也因此这种考虑,翁同龢就要现在众人面前把‘态度’立下。 “翁大人说得是,其中肯定有鬼。这件事警察局要跟国安局紧密联系,务必寻究其主使之人,绝不容其逍遥法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