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庆带着一脸微笑的走过阴暗的地道,走过一根根支撑地上的柱子,直到一个人面前。他盯着地上的那个人平静的说道:“王大人,何苦如此呢?在下也是知书识礼之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手上也不愿沾血的。大人不若就开一下尊口,你我都可以行个方便。” 那男子头上脚下的躺在一块微微倾斜的木板上,手脚都被捆得牢牢实实,他听了王庆的话,脸上露出了愤怒、不屑和恐惧交织的神情。 王庆笑的更和缓了。“大人若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的话,那就是非要为难在下,在下也只得为难一下大人了。我可以告诉大人,斧头帮于上海滩生根发芽这些年,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能抗得住三次刑罚。” 王庆蹲下来,用两个膝盖夹住眼前这个六品小官的脑袋,不让他摇动,随手将一块棉布盖在了他脸上,这人脸被盖住,眼不能见物,心中更加恐惧,不知道王庆要做什么,口中出急促的呜呜声,他嘴上的棉布随着他的呼吸急促的起伏着。 王庆怜悯的摇摇头,手上却半点没迟缓,提起一手旁的木瓢就将其内的清水倒在了这位‘大人’的脸上。嘴上位置的棉布立刻紧紧贴在了这个大人的口鼻上。 这位跟着王庆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大人’,似乎没料到只是些水,瞬间安静了一下。但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然倾尽力气的剧烈挣扎起来。 王庆此刻的脸色变得冷酷而无情,一手猛地压在两腿中的脑袋上,又在湿掉的棉布上面盖了一层,再打起一瓢水,缓缓的往棉布上倒去。 王大人的身体继续剧烈的抖动着,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了,腰身高高的挺起来。可怜这只是一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人啊,这一刻暴起的力量连这几年里锻炼的已经相当有力气的王庆都要压制不住。但这种力气活怎会王庆始终的干下去呢?左右立刻就有人上前压住了王大人那扭动的身子,王庆松开了两腿,静静地看着手下这个上海县衙出来的审讯老手,一张张的往王大人脸上糊棉布片。在心中计算着时间,一边怜惜的道:“这东西叫什么来着?贴加官?还是开加官?大人您是衙门的人,这刑法不陌生吧?”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 心中默默说着数,王庆一边嘴里刺激着‘犯人’。等够了时间,扯开了那几块棉布,露出下面这位松江府经历王大人扭曲的脸。 王元斌,双眼圆睁,拼命把头抬起一点,吐出大口大口的水来,然后剧烈的咳嗽,好半响才筋疲力尽的把头放回木板。满头满脸的水渍,两眼无神的喘着气。 王庆自己没试过这种刑法,但是只要想一想那滋味,就能令人不寒而栗。而且这味道还能不止一次的来品尝。 这就跟水刑一样,不,比水刑更恐怖。它是没水刑那样能在很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有窒息感,却能让受刑者在痛苦的同时,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很少有人能三番五次的始终坚持着。在这个据点里,王庆还没见过挨刑的人能受过三回的。显然这位为细皮嫩肉的王大人也不会例外。王庆让他恢复了一会。蹲下对他说道:“王大人,我刚才说了,只要说实话,就能活命。我看在你是进士的份上,给你个机会,可不要不识抬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