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股寒透骨髓的冷意从所有蒙古王公贵族的身体里生出。一种可怖至极的恐惧。像一把大手紧紧攥住他们的心脏。惊怖让他们僵硬,刘暹浑身散发的阴戾,让他们咽喉堵截。没人敢开口为暴军求饶,他们脑子里都直有一个反应——自己若是给暴军求情了,自己就会给刘暹碾爆! 许多年后,当青海已经置省设县市,当许多在场的老人已经逝去,当年轻的贵族变得头发花白,他们每一个人都还牢牢急的当年那一幕的每一个瞬息。 征伐军的口号声响起,一队队列队整齐的秦军战士开出城门。 董福祥不解的看着手里的指令,很不解都到了吃饭时候了,城里的大部队出动不说,还要自己的部队移动?并且什么都不要携带?难道河南岸的蒙古人生乱子了?也没见嘈杂声传来啊? 但他没有犹豫,董福祥立刻带领着手下六百余步骑通过湟水河上的石桥转到了湟水河的南岸。 在那显眼的立杆下面,他看到了刘暹熟悉的身影。 “军门!”董福祥打马来见刘暹。看着周边蒙古人那驯服的姿态,他就已经把自己刚才荒谬的猜想抛之脑后了。蒙古人还是很乖乖的。 “今个你们的任务就是补刀!” 刘暹似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董福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但他没发问,而是直接应下。 他现在总算明白多尔济沙木这群蒙古王公贵族为何会这样姿态了,刘暹此刻的神情和气势,真的震慑人心啊。 当刘暹一双眼睛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董福祥都想打个机灵。直到退出了那个圈圈后,才大舒一口气。 董福祥搞不懂的‘补刀’两字,很快就给他带了提示。 就见两个骑兵大队驱赶着湟水河北岸右边的那个俘虏营里的俘虏,赶着他们全部出了营寨,直往河边来。 俘虏群的骚动越来越大,距离湟水河还有百米远的时候,喧哗董福祥都能听到了。但那又如何?有两个骑兵大队押着他们,外围还有三千多秦军步骑虎视眈眈,枪上膛,刀出鞘,暴军俘虏们就是意识到不妙,暴军俘虏们就是个个都是能打三斗五的好汉,也是如来佛手心里的孙猴子,翻不了身。 越靠近湟水河,俘虏群的骚动越大。最后五十米的时候,上千战俘是说什么也不愿再往前走了。 危险的信号来的如此强烈,这些暴军骨干,不少人都是历经过三年前的那一幕的。看到今日的架势,如何还想不出征伐军要干什么。 看到俘虏不再向前,两个气势汹汹的骑兵大队立刻就要提马扬刀,魏明拦住了他们。 随后这群俘虏们就像被遗忘了一样,只被两大队骑兵牢牢监视。征伐军的注意力转移到战俘左营去了。里头的一千多人也跟先前的战俘一样被从营地里赶出来,只是监视他们的是步兵,且只有一个大队。 等到战俘左营的千多俘虏磨磨蹭蹭,怯怯懦懦的来到湟水河附近,时间已经过了酉时正点,也是晚六点。 盛夏的时候,六点钟天还明亮着呢。 刘暹始终站在湟水河南岸,他不动,身边的几十名蒙古王公贵族竟然也没一个敢离开的,甚至一切人都不敢动,努力再努力的保持姿势,身子都麻了。 “人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短短九个字,带来的就是千条性命的完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