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何人?发生何事?” “过往难追,缠神则困。” “何意?” “一个时辰,足矣。”老人言毕,上前扯了有尾胳臂。 有尾顿感一力,且蛮且巧,紧紧扼身。有尾惊怖,正欲呼叫,扭头见目荣华正于市集转角。有尾心道:却不知其对此异可有觉察?目荣华早见有尾所历,却不着急,缓从身前摊上捡了几粒长生果,剥了一只,便将果壳朝有尾方向丢掷,一目微动,眨眼传义。有尾领会,朗声缓道:“功法神妙,实难匹敌;既难自保,只得相随。然一时半刻,约莫一个时辰,迷雾当散。” 老叟不应,径自疾走。即至街口,此人将披风一挥,裹了有尾在内,一瞬无踪。 目荣华紧步跟来,已失两人行迹。心下暗道:控时之术,果是不凡。掳走有尾,必有所求。 “害命非其所欲,近虎方可谋皮。”目荣华一念至此,又剥了粒果子扔进嘴里。 待有尾从那宽大披风中钻出,不过盏茶功夫。有尾四顾,见此处乃一溶洞,阴风四起,寒气迫人。 再一定睛,见身旁三人,具为妖相:一白衣女子其臂如树,一青衣男子其尾如狐。余下那位,便是那白发老叟,此时有尾方得见其本相——老叟腰下无腿,唯一黝黑蟒尾,尽处伸至洞外,足见其长。 此地,正是愚城不言堂。 “老伯,”有尾轻道:“原是本家,何苦相残?” 那老者不应,倒是青丘媚道:“你这小妖,嘴甜得紧。”言罢,将那狐尾前伸,覆在有尾背上。 有尾稍感温暖,心下计较:事已至此,缩手缩脚也是难逃,反倒失了阵势。这便将心一宽,既来之,则安然处之。念及此处,有尾席地,盘膝而坐,两手使力,将毛绒狐尾抱在怀内,笑道:“善矣,美矣。” 青丘见状,哭笑不得,稍一抽尾,便感有尾使力弥重,念着气度姿容,青丘稍叹,无奈立于一旁,且随有尾去了。 “弄无悯带尔返知日宫,却不知尔有何本领?”溶洞高处暗中一洪音骤起,厚重威严。 “城主!”堂下三人齐齐作揖施礼。 “卸甲,此番回城,携此大礼。”兀不言褒赞。 “谢城主。”老者躬身。 “城主,有尾本领实不足道,但您麾下这位老伯,神妙之处,令人叹骇!”有尾这夸奖倒是实心,“却不知能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开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兀不言不再言语,卸甲见状缓道:“控时之术。于你,光阴如常;于他,遁入虚空,寸阴不存,时日似是前行,实则停滞休止。一个时辰后,他们仍于刚刚施术之处,虚空记忆皆亡。”稍顿,卸甲再道:“不过生生夺其时,小则一炷香功夫,多则一日,乃至一年,此法施于杀处,可夺生机。” 有尾闻言,拍掌笑叹。青丘见状,趁机收了绒尾,稍退两步,面上讪讪。 “过往难追,缠神则困,又作何解?” 卸甲一笑,轻道:“你若可称城主心意,吾自会解了法术,令尔亲见。” 有尾亦是轻笑:“城主手下卧虎藏龙,倒不知我这毫无功法的小妖怎可入目?” 兀不言诘道:“可欲为我愚城效力?” 有尾侃侃:“有尾初入知日宫,便被告知肩山四围情状,愚城大名,如雷贯耳。我这形貌,留于知日宫也不过为人鄙弃,今入愚城,见诸位姿容相类,有尾倒显自在。” 女桑说道:“在我愚城不言堂上,有此规矩,城主面前,妖属皆需显出些许本相。” “城主一令,有尾坦然。” “若想入我愚城,甚易。”兀不言缓道:“告知金乌丹下落,岂止入城,位当及门主;若愿修习绝技,我便亲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