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困局 二-《胭脂斗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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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看似扯闲话,怎么听来听去,好像有意透给某人听。
九公子眸光一闪,看了梦沉问:“他两个,是不是在尔等居处避雨,嗯?”
“是。仆拎了包裹要出门,他两个往房前一站。仆便又躲了回去。”梦沉百思不得其解,依说做为贴身护持,嘴严口紧是第一要素,怎么这两个人拉拉呱呱,如同妇人?
九公子心下明白过来,这两个不是犟叔有意“放水”,便是枢密院或迢迟铁棘那一帮手下,想了法子传消息。
再者,赵家娶新妇,新都只得一个赵家,便是三司给事赵洚府邸。这才是两人要传递的重点,更是事情陡然起了变数的原因。
堂堂瑯琊王氏嫡子,怎么能与旁人争妇?难怪那位脑羞成怒之下,命人将这里围成了铁桶。
九公子略闭了闭眼,待再睁开时,眸子里除了平静,便是“势在必得”。
刚出了城便听说……此时暴雨连降,又非春暖花开游玩之际,路途中能碰上甚么人提及赵家?九公子思忖片刻,抬眸轻飘飘一扫梦沉,淡声问:“那两个……有无提及在舞阳城外,老家主见了甚么人?”
这话拐的弯儿有些大,梦沉翻了两眼虚虚去望房顶,思索了半晌,突然凑近卧榻道:“仆只听他两个好似提及……车轮子崴了,嗯!幸亏遇到安大人。”
九公子瞬间明白过来,安世昌回舞阳途中,恰撞上王家的马车出了岔子,这人便上前帮忙。一来二去闲话里,便透出赵谢联姻的事情。
安世昌与赵洚私交不错,他只提及赵家办喜事,并没有提及何时,看来大婚的日子还未定下。
“传本公子令。”
九公子右手拇食两指指腹捻了几捻,忽然眯起丹凤眼,淡声吩咐:“看好赵府,但凡出门送喜帖者,邀人饮宴者,一概拦下。”说了这句,眸光一转看了梦沉,似笑非笑道:“只要不伤人性命,至于怎么做,做了之后又怎么说,尔等大可随意行事。”
随意……潜在的意思便是,只要赵府的人不将喜帖散出去,只要越少人知道谢赵两家联姻,怎么做都成。
九公子声音低醇慵懒,梦沉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做法,颇有些“弧注一掷”的意味。
他这里心思一动,九公子闲闲开口:“莫要端测了,去罢。”说了这话,身子向后一仰,远山忙拽了只绒枕垫下,这人便舒舒服服倚了,阂上眼养神儿。
梦沉躬身退了出去。
雨势愈下愈大,天仿似漏了底儿的陶缸,向下纷落的,哪里还分甚么雨丝、雨注,而是“呼呼啦啦”直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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