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滕妾么?-《胭脂斗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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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房檐淌下来,被急风一卷,便倾泻到迥廊里。方走到廊下。远山便被兜头浇了一身。
“冬天里,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远山左瞅右瞅。找不到油伞。眼光一瞟,扫见两顶竹笠挂在窗下,便上前摘了戴在头上。
梦沉跟着出了屋子,低声叮嘱:“快去罢,再晚了,谢小娘子那里万一出了事……。”说了半句,梦沉两眼向远山腰间一扫,而后又抬眼看了远山,挑挑眉梢。
这样一提醒,远山才迷糊过来。
这人既然敢夜探谢府,表示背后一定有人撑着。且不管这人是去见赵氏,还是另有企图,撇开旁事不提,单凭谢姜身上还有那块佩饰,就得小心再小心。
意图未明之前,将人弄到这里来,确实比在谢府妥当。
再者……,远山挠挠头皮,霍家要谢姜做滕妾,如今又来了个赵郎君,诸多事情搅在一起,谢府眼看要起乱子。
赶在前头将事情弄清楚,确实是上上策。
明白了九公子的用意,远山哪里还顾得上雨大雨小,左手拉住斗笠,右手提着袍服下摆,匆匆走出迥廊。
梦沉站在廊下,直等大门处传来马嘶鞭响,方才转身进了寝屋。九公子负手站在窗前,淡声问:“走了么?”
“是!”梦沉躬下身来,低声道:“铁棘已备妥马匹簑衣,公子随时可以出行。”
窗扇大开,望着房檐上激冲而下的雨水,九公子恍似出了神。
远山与迢迟驾了马车,冲出长乐巷的时候,韩嬷嬷恰好出了厢房。
厢房紧挨院墙,在正房最西边儿。韩嬷嬷贴着迥廊走了十几步,方走到一扇窗户下面,北斗便从窗缝后探出脸来,小小声道:“嬷嬷,娘子在这里。”
这间屋子在正房西边儿第三间,以前是茶水室。谢姜重回断云居之后,便命人收拾了,让北斗与新月两个丫头住。
韩嬷嬷不动声色,悄声进了屋子。
门左手一张黑漆案桌儿,往里置摆了两张矮榻。其中一张榻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另张榻上却是铺了绒被、绒枕。
“嬷嬷,坐近些说话。”谢姜从被中抻出手,拍拍榻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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