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疏酒失宠-《窈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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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怨了你,只怕谁也想不到这位好姐妹心中是藏了他意,两样皆是无害,可是凑了一块却是宫中最忌讳的争宠之物,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也思不到这一处。师师啊,师师,我果真是小瞧她了。”
直接长叹口气,秦疏酒抬了眸看了窗外,便是眺落远方复才说道:“她这一份心思藏得太深了,只怕父亲昭雪陛下重宠,她那心里头便是打了构害的心思,这兰草就是先的送入宫中,也是要叫我明了它无害才会一直置于宫中摆放,待着兰草开放之时香气已是溢散宫中,她才借了姐妹情谊献上那膳食,好陷我于不利之地。”
因了秦天浩冤案,璃清常入钟碎宫相陪这是宫里人人皆知之事,根本不用费了心思去探明璃清的踪行,至于璃清近些日子忙于朝政食不知味,只怕每日必送药膳入宫的翁师师心中也是清的。
她所送药膳璃清已是食了多次,甚是喜欢,如今钟碎宫内小厨房做不出璃清钟喜之物,翁师师将那圣上喜爱的膳食方子奉上,秦疏酒自当会试上一试。每一事都是行得巧准,便是事事皆先上诸日埋下一个祸端,便是那心思再巧妙之人也是想不到这诸多之事相连在一起最终会将自己害了。
事事单独进行,倒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可如今璃清龙体有损,太后甚是动怒,便是连在一处想也就明了。璃清龙体损后,郑皇后以及太后那儿便知了,当即便赶了过来,只怕这一件事也得谢了翁师师呢。
如今也算是一切都思明了,可是现下才思明又当如何?太后的懿旨已下,幽闭的禁令即便是璃清也无能为力,纵是秦疏酒满腹的巧思现下也是没了对策。便是站于殿内蹙眉紧锁,思着还有何救补之措。
钟碎宫那处是郁愁,反之兰莞宫却是少有的喜气,至秦疏酒那处出来到回了兰莞宫,翁师师面上倒是一直噙了笑意,虽然已是极力的隐忍,却还是掩不住那溢出的欣笑,尤其是踏入自己的寝宫后,那面上的笑当是展开了。
一入宫便是露着喜色,宝奁倒是多了份心看了四周,确定无人发觉故才关上寝殿的门随后至了翁师师身侧,轻着声恭道:“恭喜才人。贺喜才人。”
“贺什么喜,有何喜好贺的。”话是这般说,可那面上的喜气却是再明显不过,也是知着翁师师现下的心思,宝奁笑着说道:“才人当是有喜可贺,毕竟窈婕妤那儿,恐是再无翻身可能。”
宝奁这话落后便是见着翁师师看了她,而后说道:“这样的话你也敢妄说,莫不是不怕叫人听去?”话音落后见着宝奁的笑色不减,便是面上萦了喜意。宝奁说道。
“这事已是板上钉钉的实事。宝奁也是实言实道,可非妄说,纵是叫人听了去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毕竟窈婕妤。哦。不对。现下当是窈美人了。呵,那窈美人如今可是个落了势的主,便是真有人听着也无人会去个管那落势失宠妃嫔的闲事。”
太后亲自下的懿旨。宫中也没人敢逆,璃清乃是孝子自当不会做那惹得太后不悦之事,太后这幽闭的旨意一下,秦疏酒断无复宠的可能。宝奁这话也是喜嘲皆有,欢喜之色上了眉梢,便是叫翁师师听入了耳,当是轻了一笑而后又是露了几分涩意。便是这一份涩意起后,翁师师忽是轻道。
“便是不知窈姐姐可是知了这事是我做的?”忽然的这样一语叫宝奁听了心中都起了思意,便是听后宝奁说道:“才人这一事行的神不知鬼不觉,饶那窈美人真如旁人道的长了颗七窍的玲珑心,也猜不到才人身上。”
“话虽如此,可窈姐姐的心思却非常人可及,今日这事一出,她那心里头怕是清明了。”秦疏酒从来都是个聪慧之人,入宫时翁师师已是瞧在眼中,便是觉着她日后必当非庸碌之人故而才与之结交,求着能附庸之下以保自己安康。谁会知秦疏酒的心思远比她觉着的还要深,纵是她诚心相待可秦疏酒那心里头总像是与旁人皆隔了一层,除了苏蝶她是真心以待,纵是自己也像是隔着那样一层。
秦疏酒待她并非真心姐妹,她想要在宫里头活下去,既然也就不能记着那姐妹情分。所以翁师师才会设了这样的心计,便是要将秦疏酒害入万劫不复之地,因为只有她的恩宠无了,她才有机会继续往上爬。聪明的人,往往会叫自己的聪明给误了,秦疏酒这一次或是如此,可即便这样的心计能瞒了她一时,可事成之后叫她透思,必然会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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