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宫中碎语-《窈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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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忧了秦疏酒多想,苏蝶便是将她送回了钟碎宫才得安心,她是亲送秦疏酒回宫,至于翁师师自当独行回寝。便是谢过苏蝶费心秦疏酒这才入了寝殿,瞧见秦疏酒回宫帘儿这才奉上炉子上一早炖的药膳,将那药膳送入内寝后方才退下,也是等了帘儿退下南枝这才伺候秦疏酒用了药膳,一面布膳一面笑道。

    “姐姐可觉得这一事巧得紧。”便是笑语落下秦疏酒回道:“巧?你说何事?”问后南枝回道:“姐姐明知我所说的乃是公主的乳娘,倒是明知故问。”

    见南枝挑白了说秦疏酒这才轻语回道:“你是指闫姑姑?”答后微顿,随即说道:“闫姑姑本就是公主的乳娘,公主之事她自当脱不了干系,只是杖毙她一人已是陛下仁恩。”话后南枝续道:“闫姑姑命该却是怨不得旁人,不过那些侍奉公主的宫人内侍却皆被杖杀,倒是一了百了干净得紧。”

    本就疑了公主边上有人暗中作祟方才害得自己与公主之时扯上唯一的干系,秦疏酒还打算顺此好一番顺查,谁知现下有牵连之人皆是杖毙,倒是叫她空了疑惑却无处下手,到也是干净利落得很。便是叫南枝那般一说,秦疏酒忍不住冷而发笑,随即说道。

    “能做此事之人必是心思极巧之人,既是个心思谨慎的主当然不会留下那不利的把柄。要让自己彻底从一件事中撇得干干净净,便只有知事之人全都咽了气方才安全。若此事真是我所为,那寒月宫的宫人也是留不得的。想来那人的心思到与我也有几分相似了。”

    如此足以瞧出宫中深藏攻心谋算之人,便是如此才叫人觉宫中便是处豺狼之所,若是不慎便等着叫人吞得了骨皮都不剩半处。线索已断就算动尽心思也是无用,既然此番便是无需再费心神,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随了苏蝶行了御园,又在寒月宫惊了吓,此时这心神一松倒也觉得有些累了,帘儿端入的药膳秦疏酒也只是喝了一小碗,而后便觉没了胃口。挥了手示意南枝将药膳端下,秦疏酒这才回了寝榻而后歇息。暂且小憩后待她醒了慕容端若又是入宫请了平安脉。确是身子无恙后方才退下。

    有着妙手神医调养医治。秦疏酒的身子自当越发好朗,她这身子是逐日见了好,不过宫里头却也传出一件丧事。因是念及了早夭的公主,闵婕妤受不得丧女之痛最终在宫内自缢。三尺白绫悬于宮粱之上。闵婕妤那般自缢宫中。一身凌乱的衣裙。遍身皆是狼狈,披下散乱的发叫人光是听闻都觉惋惜。

    闵婕妤之死宫中的闲言碎语自当少不得,尤其是这之前还连着公主因毒夭折。这样的事纵然台面上未直言,不过所有人的心思还不都打到钟碎宫这儿。当下那宫中的风言风语便是传开了,秦疏酒与闵婕妤的死在那私下的闲言碎语中自当是脱不了干系。

    只要有人嚼舌根说那些闲话,自当终会落入旁人耳中,这宫里头的话秦疏酒这儿也是闻了,话虽是难听得紧,不过秦疏酒也是半分都不在意,倒是自顾自的做了事,也不觉那碎语之人便是自己。她是充耳不闻,南枝倒是句句都听了进去,在为秦疏酒梳妆打扮时倒也提了宫内最近的闲语,便是细了心挽着发,南枝说道。

    “姐姐,近来宫里头可热闹得紧,姐姐可是知晓。”扯了旁的询问叫秦疏酒笑了,透了跟前的铜镜瞧了身后的细心挽发的南枝,秦疏酒说道:“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什么怪诞的闲语?”笑是询了,南枝续道:“还能是什么,姐姐这等心明之人当是知晓,近来除了闵婕妤那一事还能有旁的。”

    闻后倒也不语,只是略微的点了头,而后说道:“我素来都不爱操心这些旁的,便是真有什么碎语也甚少入心,既是听了什么有趣之事莫不然说来听听。”

    言语之下却是谈笑之势,倒也叫人无奈,便是微声舒叹而后南枝说道:“姐姐心中要思寻大事,此等小事未入心也是应当,不过话若说来此事倒也算不得大,不外乎就是闵婕妤思了公主受不得丧女之痛故而宫中自缢。本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只是这宫里头的闲语实在叫人瘆得慌,便说什么闵婕妤死时一身的艳红,像极了哀怨下汇聚而起的血气。还说了,说是那着了红衣自缢之人死后便会化成厉鬼,会上阳间找那怨恨之人索命。”

    这宫中传出的话句句都是吓人的,倒也叫人闻得身子都发了寒,倒也是南枝刻意了,说得携了一股子阴气,只是这样的话实在吓不得秦疏酒,便是失声笑了而后说道:“红衣厉鬼?要寻怨恨之人报仇?听着倒也瘆得慌。”

    话后南枝应道:“却是怪叫人发瘆的。”话后秦疏酒笑了当下回道:“怎了?莫不是怕了。”话是一转当下换了调侃之意,这一番调侃可叫南枝瞪了眼,而是正色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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