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心有余悸-《窈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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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下秦疏酒当是点了头,随后说道:“也是,这宫里的女人最是百变的心思,若真要一个人死,便是法子也能想出千千万。只是如今我们只能心中妄猜却是寻不到任何可行的证据,这一事明面上可与候贤妃沾不上任何干系,至始至终都无牵连,对外她也是撇得干干净净,倒是叫人寻不出端倪了。”

    话后含情一笑,南枝应道:“照姐姐这么说,这一次的委屈倒是白白咽了。”

    险些要了秦疏酒的命,如此的事怎能平白受了,光是想了秦疏酒这一段受的苦南枝便咽不下这口气,便是很得咬了牙直道心中怨愤。怨愤之语落于秦疏酒耳中,却叫秦疏酒笑了,瞧着她便是说道:“急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做了事不管手腕如何高超终归会留下线索跟纰漏,我便不信这一事真能做得那般神不知鬼不觉,倒是半分线索都未留下。”

    只要行过之处必然会留下踪迹,纵然那踪迹隐得极深,可终归还是能寻而出。

    自是下了病榻出宫散游,几日下来后秦疏酒这身子更是见好不少,如今的面色也是如了常,倒也瞧不出半分病态来。解毒后卧榻歇息。苏蝶虽是记挂得紧却也不敢常往她那儿跑,也是忧心自己的常至会搅了秦疏酒歇息,现如今她这身子也算彻底恢复,到叫苏蝶松了口气。特寻了个万朗的好天气,苏蝶邀秦疏酒一块上御园内散心。

    苏蝶的邀秦疏酒又岂会不赏脸,当是随了她至御园游散,不湿不寒不燥的天气最是适合出游,两人相邀而至园中,一番行下来身子倒也发了暖,便是暂且停下休息。且在园中亭内小憩。

    坐于亭栏之上瞧看这不远处那郁葱的垂柳。苏蝶说道:“这日子过得倒也快。”不知何故的一番感叹叫秦疏酒听了去,当下便是应道:“是啊,这一眨眼的功夫又入了夏,想来我卧榻之时不若过春而已。这恍惚的一过竟是一余月过了。”

    时光荏苒向来过得都是极快的。便是不留神之际已是悄悄行过一番年岁。秦疏酒的话回的便是苏蝶方才的感叹,可这感叹之语方落却见苏蝶回了头,视线落了她的身到像在细细打量什么。苏蝶的不语打量叫秦疏酒觉得有些奇了。便是不自然的正了身子而后寻思打量起自己来,便是未发觉有些不妥方才开口问道。

    “疏酒可是何处不妥?姐姐怎这般瞧着?”出了声轻着询问,问后倒见苏蝶轻而叹了口气,而后说道:“你这一次,是真吓坏我了。”话道便叫人瞬明了她的意思,也是心明,秦疏酒当即笑了,不禁轻轻一笑而后秦疏酒说道:“姐姐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

    “你现在瞧了是好好的,可你知当时我的心是怎个揪起?”现在一回想起那一事苏蝶还觉得自己的身子仍是颤冷得紧,那连番呕出的血沾了衣襟,甚至连她的手也沾印了红。

    那样的血色还是头一次叫苏蝶觉得如此刺眼,刺得整个人的身子都随着那渐冷的血而失了温度。或是因这宫内仅有秦疏酒于苏蝶而言是那唯一可信任交心之人,她已真心视秦疏酒为姐妹,才在瞧了那样的事后会觉得异常可怕。

    苏蝶待自己的情义秦疏酒自是明白,便是笑了说道:“叫姐姐担心了。”

    旁的多说无益,仅是这一句已是足已,倒也是这一句叫苏蝶笑了,原是还有几分伤感之态,谁知在听了秦疏酒这一番话后却是笑了出来。抿了唇便是一笑而后伸了手直接拧了一把秦疏酒的面颊,苏蝶说道:“既是晓得我担心以后就谨慎些,莫在叫这样的事发生了。”

    前一句还似带了打趣的笑意,可是后一句倒是沉了语的叮嘱,一贯都是自己为她留了周遭的心,倒是这一次瞧了苏蝶如长姐般的关切,当下叫秦疏酒的心暖了,便是由了心笑道:“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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