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笙歌箫曲-《窈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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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谢过陛下,日后必当谨慎。”说完便是落了座,璃清则是看了璃寒说道:“看来朕今年与你皆是无缘得见了。”幽昭容既已伤,她的曲舞自当是瞧不得了,便是璃寒正幽叹了气时竟然听闻一曲空灵箫声破乐而出。
也不知这箫声从何而来,却是忽的悄然而入,箫声入耳原些响起的宫乐不知怎的竟停下,宫宴之上荡着便是这幽绵的箫声。忽然飘进,声声耳边轻淡散开,如是淙泉淌淌而过,悄然而又缠绵竟是叫人的心不觉随之静下,每一声扬扬而起而又声声婉绵而下,扣得心愈是酥静。璃寒本是要一番惋惜,却是因这忽入的箫声静了心,不禁合了目安然听赏起来。
这合目静心的不仅是璃寒一人,宫宴之上众人皆是屏了呼吸,生怕那不经意的一声会搅了这幽绵的箫曲。便是屏了呼吸静而赏之,便是这箫声回荡之时忽见一人从殿外行入,手持玉箫,面溢轻笑眼溢柔情,从那殿外行入到像是月上飘然而下的宫娥,瞧的人的心都定了。
这手持玉箫之人便是翁师师,降紫的纱衣着身裙,对襟宽袖因持箫缘故自然垂下,上是绣着星星点点的柔碎散花,铺而散开在袖裙之上,散而不疏点而不杂,却也清得雅致。便是这样一曲叫宫宴之上人的心都随了过去,直至翁师师上了殿堂一曲散下欠身叩了安道过万安后,方才回了神。
静下之后便是会然一笑。从那幽绵之曲中回过神的璃清笑道:“师师这一曲倒是直入朕心,甚妙,能得此佳人,乃是朕之幸。”有时一语并无需过多,仅仅那样一句话便可知一人的情义,当下翁师师欠身拜了礼谢了璃清这一番情绵。便是笑着点了头而后示意翁师师落了座,璃清随即看了璃寒问道。
“朕的才人,如何?可是弥了幽昭容的那一曲无缘的舞。”便是这一番笑颜,也算是打趣了璃寒方才的失叹,倒是璃寒也是缓回了神。叫璃清这般调笑了自己当即便是应道:“臣弟早就知晓宫中最不乏奇女子。却是不知翁才人的箫吹得这样的好,几乎叫臣弟以为方才那一曲是从天上的月宫溢下来的,实在是妙。也是难怪近来在紫宸殿内总是寻不见皇兄那把紫玉箫,原是赠于才人了。紫玉箫可是稀罕之物臣弟先年求了许久皇兄皆是不肯赏。如今却是赏给了翁才人。倒也叫臣弟心服。也是断了念想。”
说完便是冲了翁师师揖行了礼,璃寒续道。
“此番罕物在才人手上,才是它因在之处。倒是皇兄眼明未将这柄玉箫赏给本王,若不然真是糟蹋了。”
翁师师的箫声的确惊人,却也怪不得璃寒这般夸赞,到也叫翁师师受得有愧,便是忙着起身回了礼。因是这一曲幽绵的箫叫璃清以及璃寒皆是赞了,翁师师虽是应得,不过殿下自当也是有人瞧了眼红,便是在那儿轻言说道。
“不过是曲箫,倒是叫陛下跟寒亲王连番的赞了。”说这话的便是闵婕妤,轻而开了口,声量并不大仅是说于边上的张美人听。而听过闵婕妤的话后张美人便是回道:“翁妹妹的这一曲的确惊然,也是怨不得寒亲王说了宛若从月宫下溢下的天曲。”话下之后便是见闵婕妤以手轻点了盘中的糕点,随后说道:“好听是好听,只是这月宫上溢下来的总觉得过了。”
这闵婕妤与张美人私下评说着,苏蝶同秦疏酒自然也是,只是她们说的可不是评头论足的话,而是真由了心赞的。便是听完了翁师师的那一曲,苏蝶不禁说道:“我竟是不知师师懂得吹箫。”话语之下自是惊叹,因是头一次听闻苏蝶显然有些诧异,倒是秦疏酒可就淡得多了,毕竟很早前她便无意间从苏毅那儿得知翁师师擅箫,虽是不知竟然如此精通,却也是记了心的。
坐了一旁微颔了首,秦疏酒仅是应点却未评话,倒是苏蝶道完后复又续道:“往来仅知她针线甚好,可今日一瞧倒是藏了艺的,咱们三人到也只有我是真的一事不通了。”虽是自嘲之语,不过苏蝶到是真心赞了翁师师。便是听了这一语后秦疏酒轻声应道:“师师这一手藏得到也深了,咱们姐妹两竟是谁都没瞧出来,今日这样一曲听下,惊世。”
闻言几分诧异,而后看着秦疏酒,苏蝶说道:“竟是连你也没瞧出来?我方还在想就你这玲珑心思怕是早就瞧出些苗头仅是瞒了我一人呢。”话下可叫秦疏酒笑着喊冤,当即便是应道:“姐姐倒是这样看我,若真是一早就瞧出来我能不与姐姐说?”笑语之后苏蝶点了头,随后应道:“也是,你素来都是事事与我说的,到也不曾瞒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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