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故人家奴-《窈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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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是想到什么?”
“那个人。”
“何?”惑问之后看着秦疏酒收声微顿,片刻之后她才开口说道:“那个女人我知她是谁了。”
竟是没料想那人真是倾氏的家奴,当得了秦疏酒的肯定后南枝当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这口凉气吸下后却也是忙着平复,奋着定了心,南枝说道:“可即便是倾氏的家奴怕也不会有所妨碍,毕竟已过去十三年,姐姐的模样与儿时可是翻了天地,即便家奴也是认不出姐姐,想来赖昭仪便是得了她也碍不了何事。”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儿时的模样又怎能当了如今,即便秦疏酒认得,可那家奴却也未必认得出。只是秦疏酒的神色却是迥然的,因是记起那人的身份反倒露出更多的深忧,这样的深忧叫南枝心中也是不安,便是问道:“姐姐,难不成这人真会坏事?”没有急切回答而是静下沉思,半晌之后见秦疏酒反问道。
“南枝,你可知长姐为何这般放心的送我入宫?”
大小姐为何那般的放心送秦疏酒入宫。说实的南枝也是寻不明白,毕竟以璃清与倾氏一族的渊源,秦疏酒亲入宫必定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可是没有,大小姐说即便如此也不会叫人发现端漏。不会发现端漏,无外乎便是秦疏酒同大小姐全然不同。
除了眉眼便是半分都寻不到相似。
因是不知,所以南枝也就不妄断言,如此顿住不语而视,待秦疏酒静思后方才开口说道:“我与长姐并非一母胞生,虽生母乃是一介舞妓至死连个名分都没有。不过母亲与长姐同各位姐姐待我却是极好的。从未因生母的身份而嫌恶我,甚至是给予族中最大的宠爱。幼时我与姐姐们到还有几分相似,只是随着年岁增长模样上却是愈发疏离了,除了眉眼上还有几分爹的影子。就连长姐也说我的模样就跟生母是一个模子刻出。”
话到如此却是定罢。此话一定南枝也是几分懂了。先是诧然随后轻呼说道:“莫非,那个女人……”语罢暂定,秦疏酒接了话说道:“不是莫非。便是你心中所想,当年生母誓死不入倾氏,便是在府外产的我,便是因此甚少有人晓得母亲非我生母也不知我生母生得怎番模样,便是仅有几名家奴贴身侍奉。说来也是巧的,那个女人便是其中一人,本是母亲的丫头因忧了生母便遣派至生母身边照料,倒也知我生母模样。”
话至此也明了,难怪两番见了秦疏酒后那个女人都会那般惊恐,原惊恐的不是其他,而是秦疏酒的脸。
她怕是误以为当年死于难产的秦疏酒的生母又回来了,方才那般癫狂。疯子的话听着虽是疯癫,却也比大多数的人说得还要真,受了召上了丽芳宫竟是遇上那个家奴,想来这一切都是赖昭仪思设好的。那赖昭仪果然如了往年,心中满是心思。
万是没料想那个女人竟然是如此身份,倒也叫南枝的心提了起来,当下便是恨道:“赖昭仪的心思果然重,竟是到了现在还在疑着姐姐,甚至出了这样一步棋。”
“她的心思从来都是重的,难道无烟姐未曾同你提及?不过也是,这几****与贤妃走得略近想来她那心中更是觉得有鬼,疑了我欲寻靠山才借李御女之事陷了贤妃禁足。只是此番倒也帮我更得贤妃之信,只是我真未想到她手上还有那一枚棋子。不过话来也是奇了,那个女人不过是倾氏的一个家奴,到也烦劳赖昭仪尽心了,竟是千方接入宫中十几年来悉心照料,倒是叫我心中略是一番心喜呢。”
话提“悉心”之时语到也重了不少,那个家奴在掖庭狱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秦疏酒不是不知,想来费劲将那个家奴关于掖庭狱内,便是她对倾氏最真的心思了。
那个家奴不管有没有认出秦疏酒的身份,光是她在赖昭仪跟前表现出的惊恐以及疯癫便就已叫赖昭仪更起疑心,如今如何才能从那个家奴的口中探出点什么,只怕是赖昭仪当下要紧之事。怎么叫一个人开口,这样的法子赖昭仪可不少,那个家奴的存在便是秦疏酒眼下最大的麻烦。记明了女人的身份,那个女人便是留不得了,当即秦疏酒的心思南枝也是明白,便是说道。
“姐姐,现下……”
“你明就好,赖昭仪的疑心那么重,若是叫她坐实我只怕就麻烦了,那个家奴定是留不得的,至于赖昭仪。”略顿之后便是深沉一笑,随后说道:“既然她这般的迫不及待,我们又岂能乖顺的等着她先出招,看来是时候好好的答谢她当年的那一份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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