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忆天缪,找爸爸2-《美婚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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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开心的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警察想要说什么被天缪一眼冰冷的制止了。那是天缪第一次叫我晚晚,也是第一次对我笑。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他对一个遭遇不幸又可怜的小女孩的怜悯罢了。

    后来我也没有见到爸爸,天缪用了很奇葩的理由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而我深信不疑。路过花店的时候天缪给我我买了一盆小薄荷,他告诉我等薄荷长成参天大树我就可以见到爸爸了。于是那时候无知的我兴致冲冲的去照顾我的小薄荷了,天天盼着它长大。

    从警察局回去后天缪一个人躲进卧室就再也没管我直到第二天早晨,在那个从警察局回来的下午到夜晚里我惶恐不安的怀抱着小薄荷蹲在天缪的卧室门口,瑟瑟发抖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天缪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睡得正沉,胖嘟嘟的小脸被冻得发白的我。他没有叫醒我,把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出了门。中午回来的时候天缪告诉我他办了收养手续,把我收养在他家,不是父女,也不是兄妹,总之什么关系也没有的收养了我。他送我去读书,带我去游乐场,给我买一切我想要的东西,满足我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代价就是让他在想要戳我脸的时候让他戳个够。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应该是钱吧我想,天缪好像有很多的钱,我从来没有见他出去工作,他只是不定时的会消失一段时间,每次出门前都很沉默回来,回来后整个人带着很强烈的拒人千里的冰冷,有时还会流血受伤。我问过,他不说。我也没有任性的哭闹,毕竟他不是爸爸。只是每次都担心的睡不着害怕他再也不能回来。

    我没有见过天缪的父母,也从未听他提起过。只是听闺蜜钟彦的妈妈钟姨说天缪是十岁那年一个黑衣男人送他搬到这个小阁楼的,搬过来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从那以后都是天缪一个人生活。

    这些年天缪独自一个人生活,只是突然间生命里就多了我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麻烦精,天缪多多少少是不适应的!可我却是庆幸又感激的,恨不能早晚三炷香的叩谢命运让我遇见天缪,给我温暖给我家的天缪。

    天缪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活白痴,像洗蛋黄考西红柿类似的蠢事他干得数不胜数,可想而知这些年天缪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大有多么的不容易,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人会相依为命的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可是我挡不住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天缪大了我整整十四岁,我六岁的时候天缪二十岁,是一块水嫩嫩惹人馋的面瘫小鲜肉,各种各样的女人趋之若鹜的往他身上扑。

    可那时候我不懂啊,只是单纯的觉得天缪是属于晚晚的,这个家也只容得下我们两个人。如果有了其他女人了,我会不会再次被遗落在雪地里?

    我很惶恐,强烈的占有欲让我抵制任何女人靠近天缪。

    永远不要小看小孩子的占有欲,也永远不要小看小孩子保卫领土的决心和智慧。

    保卫领土的第一次大战爆发于天缪二十岁那年的清明节。那天早上天缪早早的把我送到钟彦家说他自己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来怕顾不上我,嘱咐我在钟彦家呆一天,并买了大堆零食和玩具给我和钟彦。

    天缪是个很冷淡的人,这些年我从没见过天缪跟其他人来往,除了钟家。那个住宅区的住户并不多,他们两家又离得最近,加上天缪经常带我去蹭饭,一来二去的我和钟彦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那天天缪一离开钟家,我就闷闷不乐地趴在钟彦卧室的窗台发呆。

    “晚晚,你怎么了?”钟彦舔着糖很疑惑的看着我,平常哪次我不跟钟彦抢吃的呢,那天却看也不看那些零食。

    “彦彦,我想回家。”我有些恹恹地,“可是天缪不让我回去。”

    “为什么啊?天缪不是最疼你的吗?”钟彦很纳闷地问,以前她一直称呼天缪为“天缪哥哥”,不过自从认识我之后就改口跟我叫天缪。

    “他说有很重要的客人。”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哎!”小姑娘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托腮发呆。

    “咦,客人?什么客人啊?”钟彦学着我趴在窗台上,好奇地问。

    “不知道,我觉得肯定是女的,你看最近我跟天缪上街,那些女的都跟恶狗扑食一样扑上来。”我忿忿不平地噘着嘴。

    “咯咯咯……天缪长得太好看了,没办法啦。”钟彦眼冒桃心,笑弯了腰。

    过了好一会,钟彦突然跳起来,嘴里的棒棒糖也掉了出来:

    “啊!糟糕!晚晚,你要有后妈了!”说完还很同情的看着我。

    “什么啊?”我有些跟不上她一惊一乍的节奏。

    “你不说是女客人吗?天缪从没带女的回你家啊,那肯定是天缪的女朋友啊。天缪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后妈?天缪真的有女朋友了?”钟彦嘀嘀咕咕解释了一大堆。

    “天缪又不是我爹,我跟他有没关系,哪来的后妈!彦彦,你好笨哦!”我一边辩解一边嘻嘻地的嘲笑钟彦。

    “天缪有女朋友了?!”

    “天缪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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