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请罪-《朕的前夫是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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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皱眉,快步上前,远远地只见凉亭里站着个白色的身影,靠着柱子也不知在看什么。陆离一时心急,叫道:“你还真当自己玉骨冰心,在雪里也冻不坏的?”

    谢凝闻言转过脸来看他,眼圈竟还带着点红色。

    陆离蓦地想起白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女帝被礼部尚书逼得在先帝灵前哀哭,差点将皇位也让出去了。这场哭有多假他心中清楚,他只不知自己为何此刻还会第一眼就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陛下。”陆离敷衍地拱了拱手,嘲讽道:“陛下莫不是也要在臣面前哭一场?如今的眼泪是越发廉价了。”

    谢凝一愣,随即笑了,“这就要看太尉拿什么来换了。”

    陆离的嘴唇抿起,他的嘴唇本就薄,此刻紧抿,便如一线般锋利而薄情。

    “你以前不喜欢哭。”

    “其实啊,朕一直都是个说哭就哭的人,受不得一点委屈。”谢凝叹道,“不过因为从前太尉同朕说过,眼泪是最无用最叫人厌烦的东西,朕便不哭了。”

    陆离的表情一顿,问道:“那现在为何说哭就哭?身为帝王……”

    “朕算个什么帝王?再说了,一场眼泪能换来身边清净,有何不可呢?”谢凝笑道,“朕现在身无长物,能换一点东西是一点,太尉说的嘛,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这话说得世故而萧索,陆离一直避开不肯看她的脸,她的眼眶她的伤疤,都不想见到,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往她望去。刚好一阵风来,将她身上的衣衫吹得猎猎而动。陆离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将身上的大氅摘下,一步上前将她满头满脑地兜住。

    “吹死你得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将带子系了个死结,又退到台阶下,别过眼不看她。“陛下当珍重圣体。”

    谢凝抚着身上的鹤氅,足足愣了半刻钟,才记得叫道:“来人。”

    “陛下。”禄升应道。

    “去取件大氅来,朕可不敢用太尉的大氅。”

    “是,奴才这就去。”

    陆离皱眉道:“何必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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